第132节(3 / 5)

:“你们全是皇室的血统,大楚的正宗,也不算窃国,怎么就是国贼了?”

花折透过许康轶,好像许康轶身后的背景已经一分为二,一半是许康轶坚守了多年的信仰,是社稷苍生和皇子的担当和忠诚。

另一半是许康轶这么多年背负在身上的不公和血海深仇,他和许康轶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许康轶挺简单的开心,他就心酸,付出的是泼天的心血和奉献,得到的全是天大的不公和失去,在许康乾眼中,许康轶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有去死才是对的。

“康轶,我知道你饱读圣贤之书,心系天下百姓,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忠义二字,所以,有些话,一直在我心中,可我不想触碰你的底线,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讲过。”

许康轶和花折对视,他知道花折要说什么,不过没有打断他,轻轻地说道:“这是许家的大楚国。”

花折不接他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可是,你我全明白,如今又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当日的凌安之旷世将星又如何?如果不是走了下策,现在也应该是兰州城外一抔净土了。”

花折挺直脊梁,站了起来,语气不急不缓,字字见血:

“康轶,你自封为翼亲王以来,文治上杀过贪官、整理过吏治;为民上治理了运河;武治上曾经在北疆和京城冒死出战;就算是知道毓王登基后容不下你,可你急流勇退,别无所求,自请降官出京,来到安西干冷苦寒之地,意在卫国守疆,一辈子循规守法,宁可当一个黔首。”

花折话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可是许康乾呢,他加害无辜,步步紧逼,暗杀你皇兄;逼死你母妃;你当日只在毓王府中多看我两眼,就把我那样侮辱折磨。”

“康轶,历朝历代,刑都上不了大夫,可你堂堂翼亲王,先帝尸骨未寒,就已经在大牢里尝过夹棍和烙铁了;竟然要靠安西军、裴星元和夏吾国的骑兵演了一出大戏,才侥幸能出来;但现在你也苟活不下去了,催命的诏书又来了。”

元捷一直站在旁边,也是气得胸膛起伏,强忍眼泪。

花折声音沉静,犹如空谷锣音,字字铿锵:“你如果去,康轶,你转头看看,心中想想,左右这些人,包括我和元捷他们,覆巢之下,哪个人保留得下去?”

“你是大楚的血脉,是先帝的儿子,堂堂翼亲王竟至如此,何况天下百姓呢?!”

“你想想凌安之国之屏障,满门忠良,大哥凌川、二哥凌云的鲜血从京城流到了安西;凌霄常年征战的国之栋梁,不能战死沙场,也只能是为凌安之挡了一下,当时君要凌安之死,他还不是飞蛾扑火,就得去送死?”

“当时凌安之死讯传出去的时候,西域、北疆、金国等在大楚边境上庆祝的爆竹烟花燃了一个多月,到了夏天才安静下来;许康乾倒行逆施至此,天下人有目共睹。”

花折掷地有声:“康轶,苍天尚有好生之德,而此等阴毒小人,竟然残害忠良至此,你父皇有多少子孙能足够他的杀戮?江山有多少栋梁还要葬送在他的手中?天下百姓有多少生灵,足够他的荼毒?江山能有多少田舍,能足够他的践踏?天下苦二阴毒久已!”

“历史的车轮本应该滚滚向前,可仅因为一人,就要飞速倒退。许康乾,有才无德,妄居高位,以空谈欺天下,以阴毒误国家,离经叛道、倒行逆施、为达个人目的数次联合外国作乱,狼子野心,天地可鉴,我看他不仅是国贼,更是卖国贼。”

许康轶心中惊涛骇浪,心中对许康乾的怨恨是种子,为国为民是雨露,而今生死关头是时机,心中一棵叫做造反的参天大树拔天而起,瞬间就想要冲出天灵盖,不过理性还是压住了他,他从来波澜不兴的声音中,好像有一丝颤抖:“铭卓,造反师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