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想去阻止,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手从萧牧身上穿过。
可他也是萧牧。
两个萧牧一同说,“罪魁祸首。”
萧牧突然痛苦地吼叫起来,手腕脚踝都被绳子磨到血肉模糊,他疯了一般叫着俞南枝的名字,面容可怖。
宋泊简神色平常:“加大药量…”
这几天俞南枝做足了可怜的受害者样子,具体表现比如极为怕人、惧阳光,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池聿有时候哄着他出去走一走,俞南枝就会崩溃一般哭着哀求不愿意
出去。
池聿每晚都抱着俞南枝,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因为俞南枝每晚都会做噩梦,尖叫声凄惨又无助,那个骄傲的、无法无天的娇贵少爷变成了这副怯懦的样子,池聿心如刀绞,常常都是把俞南枝哄睡了自己却睁着眼直到天
亮。
池聿服用了宋泊简配制的药剂。
虽然异能使用还是受限,但起码有能力保护小少爷了。
池聿也知道了真相。
异能治疗药剂是俞南枝哭着求着宋泊简去配制的,小少爷甚至为了他接受宋泊简的侵犯,可他做了什么?
当小少爷被那些催情药物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
池聿只感觉喉中腥甜,他说俞南枝真脏,他怎么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呢。
池聿抱着怀里消瘦的人,鼻尖泛酸,他用手指按了按眼睛。
如果自己对小少爷再多一点信任,如果自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把小少爷带走,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俞南枝睁开了眼,他盯着池聿看了一会儿,突然幽幽地说,“你会丢下我吗?”
池聿也在看俞南枝。
小少爷的表情很是平静,平静到可怕的地步了。
明明被他丢下是小少爷最害怕的事,可现在却被平静地说了出来。小少爷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是不讨喜的,似乎已经认为自己会被丢下,他像是一个死刑犯,惶惶地等待着自
己的死期。池聿心脏尖锐一痛,几乎没办法呼吸。
池聿心脏尖锐一痛,几乎没办法呼吸。
池聿大喘着气,后怕地紧紧搂住俞南枝,嘴里一直在强调,“我不会丢下你的…”
俞南枝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
“真的吗?”
俞南枝的眼眸仍然是暗淡的,他直勾勾地看着池聿,“可是…连你也觉得我脏。”
说着说着,俞南枝又激动起来,他努力地想要挣脱池聿的怀抱。
“谁都可以说我脏,谁都可以!”
“但是为什么连你也觉得我脏!为什么!”
他在发泄般质问,也在委屈地控诉。
“你告诉我,为什么…”
剩下的话都变得模糊起来,掺上水声被搅碎逐渐变得黏稠,池聿吻住了他,用唇齿堵住这些让人心碎的话。
俞南枝双眼睁大,表情愣了一瞬,随即像是泄愤一般狠狠地咬池聿的舌头、嘴唇,他哭得厉害,咬得力气也重,唾液里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不好闻,可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
思,俞南枝哭着抱住池聿的脖子,发了狠地啃咬。
池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吻得很深,很投入,用渗着血的嘴唇去触碰小少爷的唇瓣,用带着细小伤口的舌头近乎虔诚地舔过小少爷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块软肉,
每一处齿缝。
俞南枝朦胧中看清了池聿眼中的真诚,那是怎么样的情感?虔诚到卑微,像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在泥里,跪在地上去乞求他的垂怜,热烈的滚烫,烫到让人不敢触碰。
池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