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妈妈有事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哦。”
俞南枝没有留住妈妈,他伤心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俞南枝想要摔东西,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可是他还是没有那样做,只是一个人偷偷地掉眼泪。
顾宁琛走了进来,他看到了一个因为不想要妈妈离开而哭鼻子的小朋友。
顾宁琛抱住了俞南枝,揉着他的头发,“没关系的,叔叔会一直陪着你的。”
喉咙很疼,可是却变成了某种奇妙的安全感。
于是俞南枝把眼泪全都糊到叔叔干净的白衬衫上,闷闷地出声:“嗯…”
初尝性爱/被插着睡觉/是叔叔,还是…哥哥?
昏暗的房间里,酒瓶散在地板上,顾宁琛没有开灯,整个房间就只有电视屏幕的莹莹光亮。
顾宁琛身上还穿着平时的衬衫套装,但是领带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衬衫上的扣子也崩坏了几颗。
顾宁琛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电视上的报道,嘴角勾起弧度。
“俞氏集团CEO与其妻子…直升机失事…”
“目前已无生命体征…”
顾宁琛猛喝了一口酒,“啪!”地一声,酒瓶被砸到了地上,碎片四溅。
顾宁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差点都要笑出来了。
顾宁琛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张泛黄的照片,那上面是一个明艳张扬的女人,微扬着下巴,骄傲的样子像是看不起任何人。
这张照片只有一半,另一部分被人为撕去了,只能大致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在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顾宁琛是真的笑出了声,畅快到了极致。
然后,顾宁琛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张残损的照片,看着照片里他的母亲面容逐渐变得扭曲,焦黑,最后变成碎屑。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张照片。
那个骄傲到了极点,愚蠢到了极致的女人。
“小琛啊,妈妈不想活了…”
“跟妈妈一起去死吧!”
顾宁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候的痛感。
“你怎么不去死!!”
“我到底为什么要生下你!”
那个疯女人掐住他的脖子,叫嚣着想要杀死他。
顾宁琛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爸爸。
他的妈妈像个疯子一样,有时候说着爱他,有时候又把他打到浑身都是伤。
当顾宁琛看到妈妈穿上那条白裙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妈妈是又犯病了。
那个疯女人双目赤红着,面目狰狞,像是来索命的恶鬼,她叫他“俞修”。
起初顾宁琛并不知道“俞修”是谁,直到他发现了母亲的日记本。
日记本没有感情,文字却有灵魂,忠实地记录着主人的心情。
陷入热恋的少女,被抛弃的怨妇…
顾宁琛面无表情地见证了他亲生母亲的灵魂的死亡。
太愚蠢了,顾宁琛想着。
后来,就是他的母亲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一起去死,那个女人最后松开了手,哭得妆都花了。
“小琛,妈妈对不起你…”
那个女人自杀了。
年幼的顾宁琛瘫倒在地上,跟他母亲的尸体一起。
或许是觉得自己罪孽太过深重,也或许是死之前的良心发现,但他的母亲还是没有杀了他,给他留了一条命,也让他背负着不属于他的仇恨活了28年。
电视里的报道还在继续,从掌权人的死亡谈到了俞氏那位年幼可怜的继承人。
顾宁琛打开了俞南枝的门。
他这位可怜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