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地方吧!
苏好好刚来的时候,白奶奶情绪很激动,问了那些自己藏在心里,午夜梦回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但这女人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他们如何谴责推搡,都没有动静,只说想见见白和。
白和走进来的时候,几人神情瞬间变得紧张,仔细注意着他的状态。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听到动静也抬起头,看着门口处夹杂在光影中走来的白和神情有些恍惚。
记忆里前夫的模样,一瞬间竟然清晰了。
她扶着椅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也不在意白和的冷漠,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遍,看到他长得高大,肤色正常,明显没有吃过什么苦,她露出一个笑。
“我对不住你,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自顾自地说完,她就往外走。
跨过门坎的时候,她身子晃了几下。她瘦得可怕,像是一支即将燃烧干的蜡烛。
“她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话。”大伯娘拧着眉看着苏好好离去的背影,困惑说道。记忆中的前弟媳娇气又有点执拗、自我。
她今天来,陈珍都已经做好家里不得安宁的准备。没想到她真的只是简单看儿子一眼,就果断离开了。
说实话,苏好好走进来的时候陈珍差点没有认出她,记忆中的地媳如一朵芙蓉花、清新柔美。她本人生活上也很讲究,即使在农村每天也会用心打扮。现在却和女鬼没什么两样,瘦骨嶙峋,长发凌乱,身上的衣服都看不清底色,全身也环绕着一股很重的异味。
但此时白家只能将各种揣测压在心里,他们更担心白和的状况,深怕他受到刺激犯病了。
恰好此时苏行也下班了,白家几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偷偷与他说明了情况,将人领了过来。
“我没事。”白和无奈地叹口气再次说道。
“嗯嗯。”大家都跟着应声点头,但显然没有一个能放心。他的病就像是一颗潜伏已久的炸弹,是所有白家人的心病。
“我先回家了。”
“好。”白家人注视着白和离去背影,只觉萧瑟单薄,心里忍不住埋怨苏好好。
“不用担心我,我并不难受。”回到家,接过苏行也递过来的热茶,白和埋在他的颈侧,鼻尖克制地蹭了蹭。
时间是一计最好的良药,那些刺骨的疼,现在都被模糊了,可能他也产生了抗体。
“只是困惑不解,爸爸那么爱她,她也很用心的经营这个家,为什么爸刚去逝就能出轨。”
想起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白和依旧会生理性的恶心。
苏行也将他抱在怀里,静静倾听他的过去。
……
走出白家的苏好好,笔直地朝着后山走去。两天没吃东西的她,几乎是凭一股意志在往前。
她来到已经干涸的河道,白天河特意为她做的台阶还在,苏好好坐在台阶上,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白天河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可惜太短命了。如果他还活着,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苏好好坐了一会,直到天边泛起红光,她强忍住回头的欲望,踉跄着向后山走去。待到太阳升起,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彻底走不动了时,她躺在了一片干地上。
看着头顶煌煌烈日,即使眼睛变得一片白苍,她也舍不得移开眼。半个小时,一小时,或者更久,身体像是被沸煮一般,剧痛让她剥去自我催眠,记起刻意遗忘的曾经。
白和的聪明遗传于他的爸爸。年少时的白天河是一块吸睛石,聪明、帅气、开朗,苏好好第一次在学校操场上见到他时,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尤记第一次他主动向她搭话时,内心掩不住的怦然与窃喜。
相伴结婚后,他满足了她所有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