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琴弦。白和家杂屋盖着的黑色瓦片全部被风吹掉了,这些碎裂的瓦片没有乖乖的待在原地,反而被风卷得满院都是,一些轻薄的碎片还随着风在空中卷动看起来很是危险。这时值得庆幸的是前面二十多的雨让沙土都变成了湿黏的泥巴,否则还真出不去了。
白和拿着机器测了一下室外温度零下十五度,但白和站在外面却觉得不止这个度。因为外面刮的风实在太厉害了,不仅大还利,像一把把手术刀刮入衣服底下的皮肉之中,一刀刀带走人体的温暖。风中还带着暴雨遗留的湿气,这些湿冷是人无法抵抗的,穿再多衣服都没用,待久了你就能感觉自己骨头废掉的感觉。
白和回到屋里给自己戴上一副防风眼罩,又加了一件冲锋衣。他没带黑斗出门,因为他一个一百五十斤重的男人走在外面都有些费力,更别说狗了。而且风中夹杂着不少的东西,危险性也是蛮大的。
逆风走在路上白和闭紧嘴,风却像是一只有力的手,窒息着他的呼吸,逼迫着他交出身体的控制权。走在风中如同走在泥沼中,白和本来有些冷的,硬生生被逼出些薄汗。
白和到大伯家,最先发现他的是家里两只狗,它们从柴屋的小洞里迅速钻出来,看见是熟人原本警惕的眼神变得湿漉漉,嘴里还发出黏人的哼哼声。他们立起上半生,两只前爪搭在白和的腿上,看起来很活跃,但全身紧绷身子在寒风中止不住的发抖。白和从自己带着袋子里掏出两件衣服。
家里人对狗不赖,但是也是糙养和放养。天气冷他们只会在狗窝多铺两层棉衣,不会想到要给狗身上加一件衣服。在他们看来这狗天天在土里草里打滚,穿衣服不是浪费吗?
家里人正在轻手轻脚做着早餐。写满年代感的老式厨房白爷爷蹲坐在灶旁烧火,白大伯在灶上切着菜,而白奶奶和大伯娘蹲守在两个灶边炖煮着东西。
暖黄的火光映照在人的身影上,空气中充斥着暖气和食物甜香,让人心中顿生安宁。
看到白和白奶奶不自觉露出笑容,她端来一杯银耳红枣汤“尝尝味道怎么样。”
刚出锅的银耳红枣羹还冒着白色的热气,也不怕烫,白和就着碗喝了一大口,银耳已经炖出胶和红枣香甜融合在一起整个软糯香甜,只是……
“有点甜了”白和实话实话。
“那应该是这次红枣稍微放多了。”白奶奶眉头皱了起来,从锅里给自己舀了一碗,浅浅尝了一口后眉头重新舒展开“还好,不腻人。”
“这天气有些鬼啊!自我出生我们省好像还没这么冷过。”
切菜的白大伯两只手已经被冻红,他将有些麻木的手凑到火边边烤边抱怨。
“今年老天爷是有些不对劲。”白奶奶一辈子都在观察老天爷的脸色,今年的天气本能的让她感觉到不安。
“不用担心,现在科技多发达,冷有空调烤火器不用怕,不像我们那会……”白爷爷的脸已被火烤得有些熏红,脸上挂着惬意的笑。昨天还打冷战的两夫妻,今天就默契的和好了。
“你姐他们现在还没起床,这些天也是辛苦了,我们小点声不要吵着他们。”白爷爷侧声对白和说道。
“嗯。”
“对了,这是我带的一些吃的和衣服。”白和将手中的两个大袋子递给爷爷。
白爷爷“我看看,哎不错有米线正好你奶奶炖了鸡,等下可以做个鸡汤米线。”
“……还有玉米、卤肉、榨菜、煎饼、春卷、豆奶粉……好家伙东西挺多的嘛!”
“我平时懒得出门,就多备了些东西在家里。现在外面买不到东西,你们也可以多换个口味。”
吃的东西白爷爷毫无负担的收下了。
不过操心重的白奶奶还是有些忍不住念叨“这些冰冻的东西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