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叫嚣。
裴昭野转过身去,不再看女子的脸,但那酥麻感未曾消减,他心脏还是止不住地砰砰直跳。
几个深呼吸后,他终于的心脏终于冷静下来了。
接着他用指尖触碰到女子脑门,发现温度异常,顿觉不好,应是发烧了。
当下必须用药,他将外袍把女子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遮住了这满园春色,他咽了下口水,心脏又开始不安分地剧烈跳动,随后从衣裳中牵出女子的胳膊。
说来可笑,他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女子的手臂,原来男子和女子当真不一样,女子如水般柔情,而男子如砂砾般粗糙。
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女子的整个手臂,因常年在沙场磨练,他肤色黝黑,和女人如瓷一般的皮肤对比起格外鲜明。
女子的手臂在他的手下脆弱易折,裴昭野攥的更紧。
药物落在瓷白的胳膊上,疼痛感让薛疏月不自觉挣扎,连带着手臂上都落了几个印子。
她被迫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男人一双眼睛如野兽般盯着她,她连忙把手抽开,缩在墙角,眼神流露出防备,她是为了让裴昭野对她放下防备,可不是想让他动了别样的心思。
“将军,您想做什么!”
薛疏月确实是无意睡去,她白日算计裴昭野耗费了心神,又因此负伤,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她睡前还在庆幸今日一计能拉近二人距离,但她没想要把二人的距离拉的如此近。
裴昭野就坐在自己身前,二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别误会,为你上药,你发烧了。”裴昭野见她清醒,将药放置在地上,随后背过身。
“今日之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多有得罪。”他轻轻咳了一声。
“无碍,多谢将军为妾身上药。”薛疏月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时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似乎真是发烧了。
刚才醒来的时候看着裴昭野在自己身前,还以为……,还以为他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妾身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将军继续。”薛疏月将自己的胳膊伸出来,因为发烧,她面色红润,就连头脑也有些发晕。
裴昭野转过身,拿过草药,在她的胳膊上洒了一下。
这药果然名不虚传,真不知道刚刚裴昭野是怎样忍下来的,她紧皱眉头,尽管努力抑制出叫喊,但还是吃痛,忍不住回缩胳膊。
“别动,很快。”裴昭野紧紧攥住薛疏月的胳膊,将这些药一股脑全部撒在薛疏月的胳膊上。
眼看眼前女子唇瓣微张,气若游丝,因为出汗,额间碎发都黏连在脸颊边上。
这时他的衣角被忽然抓住,大概是药效发作,他的衣裳都被女子捏皱了。
身边是女子身上的香味混着浓重的草药香,裴昭野现在觉得这药是不是还混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他如今有些发晕。
裴昭野已将她的伤口上洒满草药,处理的差不多,气氛陷入尴尬,薛疏月缩在角落。
“你浣的什么香。”裴昭野看着她。
“妾身今日没有浣香。”薛疏月不明所以,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此时几点,薛疏月此刻也睡不着了,后半夜风凉,薛疏月身上发冷。
寂寥的山洞内,唯有薛疏月打哈欠的声音,声音格外突兀,引得裴昭野向她看来。
“对不起,将军。”薛疏月缩在角落,鼻尖微微泛红。
见裴昭野不说话,薛疏月又动了歪心思,她往裴昭野的身边挪了一小步,“妾身能在您身边取取暖吗?”
寂寥无声。
薛疏月知道自己又撞了南墙,于是想要转身缩进墙角。
男子冷冽声音此时响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