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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宫。

敌军压境,朝局动荡……裴昭野在心中设想了千万种皇帝急召的可能,唯独没有料到,竟是因为沈千雪跪求圣上赐婚!

那日他当时只想立刻抽身,却被沈千雪拦在了金銮殿外。

“将军,这是皇上的旨意,本郡主也无可奈何。”沈千雪当时的话语犹在耳边,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我知道,你与军中那位寡妇情深义重,可她那样的身份,如何能踏进将军府的门楣?唯有我,才与你门当户对。”

她甚至故作大度:“将军,我一向宽宏,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你若实在割舍不下,待成婚后,将她纳入府中为妾,我也不是不能容她。”

沈千雪本来以为给了台阶之后,裴昭野会顺势而下,但是却没想到,就算是这样,裴昭野还是不愿娶她。

“郡主,”裴昭野当时斩钉截铁地回绝,“臣这一生,心只够容一人。还请郡主收回成命。”

“既然这样,”沈千雪话锋一转,提出了条件,“只要你答应出席明晚的新岁宴,本郡主便不再为难你,这赐婚之事,也可再议。”

裴昭野隐隐觉得不对,但这是皇宫,不过一场宫中宴会……他当时想着,纵有风波,又能如何?

却万万没想到,一念之差,竟酿成今日这般无法挽回的局面。

思绪被拉回现实,眼前是平远候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和他阴恻恻的笑声。

“将军啊,这满朝文武,除了皇上,谁不想将你除之而后快?”平远候慢悠悠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毒刺,“针对你裴昭野的人多了去了,想来,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说着,平远候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晃了晃。“将军有没有觉得,这玉佩……格外眼熟?”

何止眼熟!

那分明是冷七的玉佩,是薛疏月视若性命、连沐浴时都小心翼翼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东西。

一股寒意瞬间从裴昭野的脚底窜上脊梁,他知道,薛疏月出事了。

“你把她怎么了?”裴昭野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了平远候的脖颈,眼中翻涌着骇人的神色,“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平远候被扼得呼吸一窒,脸上却露出更加扭曲得意的笑:“我对她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

他艰难地挤出话语,“裴昭野,本候给你一个救人的机会。沈千雪和薛疏月,现在都在我手上。”

“东城荒宅和西城废庙,一个关着沈千雪,一个关着你心尖上的薛疏月。”平远候一字一顿,如同阎罗一样的低语,“待到子时梆响,我只会杀掉其中一个。被你带走的那个,就能活下来。至于你带走的是谁……那就全看你的运气和选择了。”

这的确是沈千雪的计划,只不过他给计划,增加了一点趣味性。

如果裴昭野真的刚好,找到了薛疏月所在的地方,他就当着裴昭野的面杀了薛疏月。

如果找到的不是薛疏月,那么就很遗憾了。

每一种情景,都是他想看到的。

东城和西城,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只见裴昭野攥紧拳头,向东前去。

那东边,是沈千雪所在的地方。

西城废庙——

薛疏月从地上醒了过来,她转了转眼珠子,被冷水泼醒,腹部传来刺痛,薛疏月知道在,这是上一次留下的旧伤,正在隐隐作痛。

地上很凉,甚至凉的刺骨,薛疏月靠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她身子本身就弱,现在更是累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然后看着眼前的人,她才缓过来,终于她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她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