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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还没有被拆穿,身份拆穿之后,裴昭野便唤她的名字,不再唤她夫人。

那个时候,这两个字也是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什么时候,这两个字暗含了其他的意味。

此刻这两个字从裴昭野的口中吐露出来,倒像是她做了裴昭野的夫人一般。

这话一出口,裴昭野也愣住了,又重新唤她,“薛大小姐。”

“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皇城织造官的千金吧,引得无数权贵为你折腰,对你情根深种,你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吧。”

说完,裴昭野看了看薛疏月的脸,他不得不承认,此女确实有几分姿色,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惯会蛊惑人。

薛疏月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的思绪,裴昭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难道是刚才的话太重了吗,他关切地看过去,却只能见到薛疏月如下定决心一般,攥紧了拳头。

“将军,我自知身如飘萍,无依无靠,只要将军救我出去,这次将军想要的,我全部奉上,这次我以我薛家上下几十口亡灵起誓,我绝不食言。”

说完这句话,只见薛疏月长叹一口气,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流泪。

技不如人,到底是她输了,她是个背信弃义,不遵守诺言的人,但是迟来的早晚会来,该是她偿还的,总是躲不过的。

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一次,她无权无势,怎么可能会斗的过,一个定国将军呢。

她屈服了。

“这次,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她沉重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看向裴昭野。

话音刚落,裴昭野自上而下跳了下来,衣裳如花瓣一般散开,很快他站定在薛疏月面前。

“将军,你同我一起下来了,那我们怎么上去?”薛疏月瞪大眼睛,看着裴昭野飞身而下。

下一秒,裴昭野搂住了她的腰,踩着周围的土墙,带着薛疏月一同跃了上去。

腰间是一双炙热的大手,薛疏月偏过头,鼻尖对上裴昭野的耳朵。

只感受到耳边是炙热的气息,手心是柔软的触感,鼻息之间,是女子不同常人的气息,裴昭野想了起来,自他每次见到薛疏月,薛疏月的周围洋溢着淡淡的花香,从前觉得厌烦的气息,此刻也觉得宜人。

薛疏月自落地,就一直捂住胸口咳嗽,她柔弱地快要倒下,是裴昭野及时扶住了她。

她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脚踝上的毒素还未清,就因为在洞中呛了灰而一直咳嗽。

她捂住嘴一直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了一般。

这时候,身边一双大手递过来一颗果子,薛疏月接了过来,是裴昭野今日早起去摘的那种。

她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薛疏月跟裴昭野一起回了营中,路上路过黑龙寨的时候,她回望着黑龙寨的门。

所以自始至终,对百姓来说,作恶多端的黑龙寨,不过也是平远候手下的走狗而已,偏生平远候还如此受百姓爱戴,落了个淡泊名利的美名。

回了军队,裴昭野便急着同手下人商议事情,这时候薛疏月离开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看着眼前熟悉的事物,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月有余。

她从怀中拿出了冷七的玉佩,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她将上面的血迹好好的擦干净,然后用了一根精美的线,将它挂在自己腰间。

她一定会带着她薛家的仇,好好的活下去,她薛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白白死去!

回了营地中,她觉得身上黏腻难受,身上满是脏污,便想着去伙房打点热水,却没有料到她刚刚出门,就看到了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薛疏月就算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