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6(8 / 18)

摸着黑,爬上床爬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和个蚕蛹似的,完全无法想象一会儿要怎么面对裴云鹤。

裴云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单吟老老实实把自己裹住横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知道单吟睡相不羁,能躺得这样平稳,多半也还没睡熟,不免觉得更是好笑和新奇。

“你怎么了?现下流行这个睡姿?”

单吟也不说话,动都不动一下,乖巧异常,反倒把裴云鹤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偏头斜睨了过来。

“单吟?你不舒服么?”

说着便要走过去看她。

单吟这才从喉咙了哼了一声出来,“我没有。”

但这一声哼,早已被思绪里的情欲与羞赧腌得喑哑,咕哝从喉间发出来,倒叫裴云鹤当真以为她有多不适。

裴云鹤快步走过去,瞧见单吟竟然连头也蒙住了,好笑又好气地给她拨弄开。

“这是做什么?别把自己闷坏了。”

“我没事。”

单吟葱白的指尖扒拉着被子,不肯让裴云鹤把被子掀走。

裴云鹤愈发觉得古怪,使了点劲儿,竟察觉单吟使的劲比他还大。

她那小身板,几时用过这么大的力?

思及此,裴云鹤眼梢一挑,也不正面去与单吟拉扯了,只装作不经意地绕到床的另一边,松掉身上随意披着的浴袍。

“单吟,我困了,我想睡觉。”

“那你……那你睡呀。”被褥里传来闷闷的软糯糯的声音。

“可你这样攥着被子,我盖什么?怎么睡?”

几秒后,被褥里的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霸道行径。

见裴云鹤当真不拉扯了,试探性地、缓慢地,悄悄给缠在一块的被褥松了一道口。

裴云鹤哪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窸窣几声,单吟再回过神时,原本被她裹在身边裹得紧紧的被褥全都掀飞了,她的手指还保留着先前的姿势,紧紧攥在胸前。

而裴云鹤,老大一个裸.露着结实的胸腹正悬在她上空。

她屏息忘了言语,裴云鹤比她更为震惊。

她看着裴云鹤眼眸上下在她身上扫动,片刻后,瞳孔逐渐紧缩,那眸光里的一抹红,正是她挑的那件酒红色睡衣的颜色。

“你、你这是做什么……”

裴云鹤的喉结正正悬在单吟眼眸的上方,她看见它因吞咽而滑动两下,身上人的反应迅速而明显,热气在彼此之间蒸腾。

单吟此刻的脸色亦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仿佛轻轻一掐,便有晶莹的果汁从饱满的果肉中飞溅出来。

她忽然想到一句俗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下一秒,她干脆横了心,纤长的玉臂照着裴云鹤的脖子一揽,将她同样红如宝石的嘴唇送了上去。

裴云鹤只觉心底那团火都给勾了出来。

真是破天荒了。

单吟打扮成这样,酒红与白皙碰撞,成了世间上最耀眼的两种颜色。

那薄薄一层布料顷刻便能被洇湿,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大抵形容的就是这种似有若无、影影绰绰的美感。

那上头的系带还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式,他俯身下去,牙齿轻巧咬开那根本不大顶用的结,像是拆礼物一般,他看过无数遍,极为美妙的胴.体便尽数暴露在他眼前。

可他偏偏还不将那几片布料掀开,小片小片地酒红散在白皙之上,他突然想,要是当真是葡萄酒洒在上面就好了。

那他还未品尝就一定酩酊大醉。

“唔。”

细小的一声勾回了裴云鹤的思绪,他循着声音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