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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声都不及百灵一声万分之一悦耳,而那一抹天青色,也在他的脑海中荡漾了好久好久,挥之不去。

思绪回转,记忆里的那抹天青色身影与眼前光晕里站着的人儿融合在了一起。

裴云鹤定睛一瞧,好巧,单吟今日穿的亦是一件天青色旗袍。

她乖巧柔顺地站玉兰树边,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温柔却不怯懦,婉约却亦有坚韧。

裴云鹤他庆幸自己曾做了那些,虽中间磋磨许多年,但到底结局甚好。

她终于成长成这样,再不似当初的困顿悲伤。

裴云鹤上前牵了单吟的手,“那你后来,知道那句诗是谁写的了么?”

单吟也讲了那学科册子的事,许久不用,那些公式诗词她已背不住了,唯有册子上最后一页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还记忆犹新。

她轻轻摇头,“不知道,没有也没机会对比出来。只觉得,大概是个男生写的。”

可她那时只来南乔一年,和班上的同学本就来往甚少,甚至班上有很多男生连话都没说过,名字和人对不上号。

“是想感激,却没有机会。而且那诗句或许就是他人随手写上去的,如果我还专程找人感谢,又怕人家觉得我自作多情。”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的确没什么好再追溯的。

裴云鹤倒不介意单吟知道不知道,他也不需要那一句感激。

他牵着单吟,另一手抄进裤口袋里,很快触到了一个温润细腻的物体,那青田石印章他随身带着,早沾了他的体温变得温热。

他俯身,轻轻在单吟嘴角一吻。

“可以了,你已经感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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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之后,单吟困劲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入秋了换季的原因,这段时间总觉得体虚疲乏。

裴云鹤哄她去午睡,等将单吟哄睡了,他自己却无太多睡意,轻手轻脚去了书房处理了些工作,再回来单吟还没醒。

他待在她身边就总想弄她,头天晚上是过分了些,泻了一回仍旧涨得梆硬,死乞白赖埋在里头好久,说是要缓缓,单吟反正没有力气再啐她。

可后来缓着缓着,单吟几乎都要睡过去了,他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又来了兴致,愣是将单吟从睡梦中折腾了起来。

后来单吟几乎是昏在了他身上,他抱着单吟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瞥了眼时间,已经近凌晨三点。

无怪单吟最近觉多,裴云鹤自知自己“功不可没”,再不敢这会儿闯进单吟的被窝里,摸摸后脑还是往下边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单吟是被一阵阵小小的敲击声吵醒的。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好半天才找回意识,惊觉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再晚些,暮色都要浮上天际了。

她不是偷懒犯浑的人,想着裴云鹤心疼她,才不会叫她起床,却没想到自己连闹钟都没听见。

她匆忙翻身下床,主卧里不见裴云鹤的身影,又听闻院外敲出一阵响动,她走到窗户边,双手撑着窗槛,探了半个头出去。

花草曲径之中,两株玉兰边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架秋千,红雪松木颜色沉稳低调,与院内纷繁花草相称,木质的秋千椅隐在其中,随风轻晃,仿佛都能听见愉悦轻快的吱呀声。

裴云鹤正立在一旁,白色衬衣的袖子翻折到了肘后,手中还握着一个小巧的木锤,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正是他拿木锤敲出来的。

单吟看见他鬓角边都沁了汗珠,也不知道在这里忙活多久了,斜阳照耀,折了晶亮的光落在单吟眼里。

她想去替他擦拭掉,而裴云鹤福至心灵,忽地回眸朝她的方向一望,刚刚好将窗框里的她看了满眼。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