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些话语已然牢牢随着他的动作印刻在了她的身体里。
氤氲的热气扑在那面镜子上,白雾铺张开来,又迅速收缩,淋漓的水珠也溅在上面,霸道地侵占了所有位置。
往复循环,糕晁来的余韵也往复循环。
她还记得最后裴云鹤嵿着她问:“你是谁?”
她答不出,他便撬开她,夺取她仅剩无几的呼吸和耐力,再问:“你是谁?”
她只好断续细碎如蚊吟地喊着:“我是……单吟。”
“那我又是谁?”
“裴……裴云鹤……”
“喊得真好听。那裴云鹤是谁?”
“是……”
“是你丈夫。”
“是我丈夫。”
“那你丈夫是谁?”
“是……裴云鹤。”
“再说。你丈夫是谁?”
“唔……我丈夫是……裴云鹤。”
“再说。”
“是裴云鹤……裴云鹤……裴云鹤……”
裴云鹤伏身紧绷。
“乖。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我说了吧,我上一章作话我就说了吧[墨镜]
第50章 矜持的第五十天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单吟不知道裴云鹤怎么这么会的。
半宿过去, 她精疲力竭,他却依旧神清气爽。
将她细细整理过, 又搂着她,从她身后拨弄她耳畔的发丝,酥麻的触感仿佛那些话语还在耳畔萦绕。
她后半宿的梦里几乎都是那几句话。
梦里的最后,她也一样,叫着他的名字,脑海里浪花翻滚, 到处都白花花一片,而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单吟忽而清醒过来。
那似乎又不是梦,裴云鹤的确对她说了不止一遍我爱你。
就这么怔怔望了片刻窗前的光柱,丁达尔效应也作用在了她的心里。
那一声声穿透过去,突然就有了具象的模样。
“醒了?”
身后的床垫凹陷进去,清新的橘子汽水味道伴随着沉稳的檀香将她笼罩, 裴云鹤倾身至她耳畔, 温柔地蜻蜓点水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能将两种气质不搭调的味道融合得这样好,就像温文尔雅和腹黑霸道在他身上,一样能共存。
但可能是时间久了,她闻得很习惯, 甚至产生了一些依恋。
每每被这种味道唤醒, 她总能觉得分外心安。
于是单吟转过身去, 搂住裴云鹤的脖子,也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嗯,醒了。”
裴云鹤总还不太习惯单吟对他越发亲昵的态度和行为, 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他拒绝不了单吟的亲吻,丝毫拒绝不了。
顷刻间,床垫回弹又凹陷, 他不由分说将单吟压在了身下,直至吻到涱得不行,他方才松开了单吟,喘着气强迫自己和她拉开了些距离。
这倒不像他的风格。
可他也不想这样啊。
“老陈已经在楼下了,你得起来,今天耽误不得。”
裴云鹤愤懑地讲。
单吟被他吻得有些找不着北,等缓了半天,裴云鹤已经绕到她身后替她穿内衣。
她缩了缩,不太好意思,但他正儿八经将她摆正,有条不紊给她调整肩带。
“单吟,你别动。你再动,我们今天真得迟到。”
他都咬牙在憋着了,她再这样白花花光着乱晃,他真怕自己憋不住。
“哦,好。”
单吟余光往他身下瞥了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