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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鹤……”
裴云鹤摩挲到她颈侧上方,轻轻含住她的耳珠。
发丝与热气一般,皆在撩拨每一寸净土,而其中细小的神经末梢盘根错节,因这一点的风浪在静谧深处掀起轩然大波。
裴云鹤依旧拿捏着漫不经心的腔调,细细含弄那嫩白的耳珠,唯独嗓音低哑了许多。
他道:“你说。”
又是一阵颤栗席卷过全身,单吟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她指节都攥得泛白。
“裴云鹤,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话是如此,他却突然在她耳后轻咬了一下。
单吟吃痛,更往他怀中钻了些许,他顺势将她一整个圈住。
愈发不可收拾。
单吟仰起脖子,赶紧道:“今日我给你留言了……月儿……月儿她小时候和我亲,这许多年都未回来,自然想和我多待一会儿……而且她突然回国就是为了给我惊喜,我总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惊喜。
又是惊喜。
裴云鹤目光垂落在单吟仰起的那一节雪白脖颈上,肌肤光滑细腻得能看清楚血管的跃动。
他不由分说低头啮咬上去,甚至还加重了力度。
“那就好拂了我的心意?我也难得休息。”
他火急火燎地赶工作,又火急火燎开车回家,的确是在后头才看见单吟的留言。
与亲人团聚这没什么,作陪他都可以作陪。
可他不爽的却是另外一点。
他骤然又移了位置,索着单吟的朱唇深深含吻。
强横得有些霸道。
最后一丝呼吸被彻底抽离,单吟陷在深潭里,水波晃荡,水渍声声,她窒息得只能紧攥着裴云鹤,沉沉浮浮。
裴云鹤松开她,凝着一双眸子将那一点,点了出来。
“单吟,你心里根本没我。”
明明是她被欺负得眼尾都洇了泪痕,可偏生他这话一说出来,委屈的那个倒成了他。
单吟胸膛起伏,更因裴云鹤埋怨的语气而心生自恼。
他是当真觉得委屈极了么?
可他说的好像又真的是有理有据,她担心拂了京柔月的心意,却总是忽略了裴云鹤的意思。
是因为他平日装得是凶,却总是在无条件地包容她,所以她也不自觉生出了几分有恃无恐的心思?
单吟突然觉得自己好坏,且不说是在辜负人家,至少不应该将人家的好意视作理所应当。
她柳眉又蹙起。
这一回不是因为身体上的情动,而是因着心里对裴云鹤的愧疚难当。
她也撩起眼皮,凝着裴云鹤的眼睛,她试图在其中读出些他平日欺负、作弄她时的狡黠神情,却只在其中看见了快要溢出来的真情挚意。
他是真的在意她心里有没有他。
单吟心软了。
小心翼翼地剖开心瓣儿,将她都不曾去窥视过的心思说与裴云鹤听。
“不是的裴云鹤,我心里有你。”
这是实话,否则她也不会自甘做好联姻妻子这个角色,也不会与他日日恩爱,更不会愈发地挂念他、在乎他。
“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不在意你?”
可关心则乱,在意的人多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解读出千重意思。
裴云鹤眼眸里波光流转,像是一汪清池里被倒进了许多墨,变得浑浊,将他眼里的单吟都给模糊了,遮覆起来。
“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他仿佛更受伤些,委屈更添三分自嘲。
“因为联姻?因为这重关系?”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