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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几分赌气稚子的模样。

哦,还气在这里。

单吟没来由便觉得想笑。

但她不好再笑,眼前人心思是赤诚的,尽管有时候脾气亦显得有些赤诚,但好过未将她放在心上。

单吟明白,感情是你予我拿,也是相互的。

她的手柔柔搭在了裴云鹤的手背上。

“裴云鹤,我会担心你。”

夜色照映下,单吟瞧见裴云鹤的眼眸瞬间睁大了些许,他有些不可思议又很是欣喜地侧目过来。

“单吟,你说什么?”

单吟莞尔,重复一遍:“裴云鹤,我会担心你。所以往后要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好么?”

不是哄他,更不是蒙骗自己。

这的确是单吟心底的想法,只不过说出来,似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困难和羞赧。

裴云鹤瞬间扬了眉梢。

这一晚的奔波与辛苦,还有方才不得劲的苦闷,都在此刻统统化作了屋外的风雨,,落了便散了。

而乌云背后的星星点点,迟早会再出来,照亮他温暖的心房。

他回身看着浅笑盈盈的单吟,她还是那么好看,那么温柔。

柔得像江南三四月里沁凉又细腻的春水,把他的所有都揉化了。

裴云鹤突然记起,今夜他赶过来后,好像还有一件事忘了做。

“单吟。”

他喉头一滚,朝着又有些讷然的单吟招了招手。

“什么?”她凑过来,话音融在了唇舌间,“唔。”

裴云鹤抬起她的下颌,紧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深深亲吻下去。

是了,他终于又吻到他的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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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昏交错,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歇,天边破开一道细微的口子,明媚的日光从其中透了出来,将天空染白。

那日光也穿过千里万里,与裴云鹤一般,静静柔柔地落在了单吟身边。

单吟清醒过来的时候裴云鹤正躺在她身后,许是昨夜辛苦的缘故,他睡得比她沉,长臂稳稳搭在她的腰间,与她亲密无间地贴着。

单吟不欲去吵他,看了眼时间,倒离两人昨晚定的航班时间还有一阵。

她便就着这个睡姿继续眯了眯眼,直至身体确实僵硬酥麻起来,她轻轻地挪了挪头,还未闹出大动静便听得身后裴云鹤微哑迷糊一声:“你身子麻了,早该换个姿势躺着。”

说罢,不等单吟回答,他长臂一揽,舒服帮单吟翻了个身。

单吟囫囵滚了一边,身子又被裴云鹤抱在了怀中。

他还眯着眼,说他醒了,却又没全醒,说他没醒,可刚刚那话分明早就知道她醒了。

单吟替他拉好被子,柔声道:“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她的手瞬间被擒住,裴云鹤好喜欢这双细嫩又柔软的纤葱玉手,擒了便放在脸侧摩挲。

他睁了眼,面前是他几日未见的太太,而她身后,窗外天光即白,下过雨的北城能见度很高,一切都是敞亮明白的,远处依稀还见彩虹。

他心情大好,“不睡了。”

“那便起来洗漱用点饭?”

单吟也不是个做事掐点的人,她倾向于早些赶到机场,以免突生变故。

但她总忘了,裴云鹤在她的生命里,好像就是那个变故。

她刚要起身,那只手臂便像锁在了她身上似的,轻轻一揽便又将她带了回去。

不仅带了回去,还将她揽得更近了些,几乎贴在他的身上。

无缝的距离让单吟瞬间察觉到了什么,她耳尖一热,垂下眸光不去看罪魁祸首。

“你怎么这样。”她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