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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紧了单吟,紧贴着她,眯着眼低了嗓子。

“矜持?矜持不了一点。我先头都矜持三十多年了。”

好不容易才尝到点甜头,这才几日?她叫他矜持?

那装模作样的把戏有什么好的,难道她喜欢那一出?

单吟看得出他又想偏了,忙道:“我的意思是,偶尔也可以休息一下……”

裴云鹤不干,“在彼此身体都承受得住的情况下,单吟,你别想甩开我。”

他又不是看不出,什么是真讨厌,什么是不讨厌,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要是单吟真嫌他,他绝对可以不碰她,可单吟不嫌。

“你舒服的时候可是自己绞着我的。”

一股热血直冲眉心,单吟慌忙地去捂裴云鹤的嘴。

“你能不能别说得……别说得这么家常便饭似的。”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裴云鹤约莫真是矜持温雅这么多年,现下与单吟待在一块儿,也不觉得羞耻不羞耻的,更习惯讲些下里巴人的逗她。

他含住单吟的手指,撬开她的指缝回话。

“夫妻之间,大大方方有什么讲不得?”

行。

倒成了她扭捏不大方了。

单吟是不妄想在口头上胜过裴云鹤了,她松了手,正经与他讲话。

“那你要出差几日?”

总归他要出差,她得闲是板上钉钉。

一说到这个裴云鹤就头疼。

他又蹙了眉,“明日走,少说待个三五日,还没定。”

“明日……”单吟默念算着日子。

裴云鹤也跟着算。

嗯,中间恰好夹了个五月二十日,这可是他和单吟婚后的第一个与爱有关的日子。

要不他怎么这么烦呢。

但单吟好像还没察觉什么,颇有些无动于衷。

她只想着裴云鹤明日就要走,北城天气不如南乔炎热,不知该带些什么衣物,怕裴云鹤感冒刚好又会着凉。

“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吧。”

裴云鹤本还觉得单吟压根没惦记520要与他一起过,还气闷着,乍一听单吟竟如此主动要给他收拾行李。

虽说是急切了些,但这约莫也是关心他的一种方式。

四舍五入,单吟心里有他。

这么想着,裴云鹤皱成小山的眉头抚平,薄唇边泛起笑意。

他与单吟一道上了楼进衣帽间,行李箱被铺开放在地上,单吟时而站在衣柜面前挑拣着衣物,时而屈身又将折叠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里。

裴云鹤倚在门边,忽而心潮澎湃,萌生出了一种想法。

“单吟,要是能将你一起打包放进行李里带去就好了。”

单吟还在清点数目,裴云鹤没头没脑一句叫她怔然愣住。

裴云鹤阔步走来,两臂自她身后绕过,将她整一个环在了怀里。

“单吟,跟我去好不好?”

他自后背埋在单吟的颈窝里,肩膀放松,胸腔也放松,整个人无比松弛,像是卸下了一切防备。

只有攥着她手腕的两只手是在用力的。

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将她放开。

温热的气息扑来,呼吸化为潮气,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黏腻。

单吟被裴云鹤轻拱的头发弄得有些痒,他不像平时的任何模样。

那缠绵悱恻,叫做思念的情愫,还未分别就溢满了。

从裴云鹤的动作间溢在了单吟身上。

弄得她心里也有些痒。

可是单吟到底还是被理智牵住。

她抚着裴云鹤的手背,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