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矜持的第十八天(3 / 4)

净的家居服,头发还如昨晚一般服帖地垂在额前,人显得十分清朗。

他见单吟醒了,手中毛巾很快放下,快步走到床边。

“醒了?”

“嗯。”

单吟哑着嗓子应他。

裴云鹤眉头瞬间便蹙了起来。

“果然感冒了。”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一一掰开就着水送到单吟嘴边。

“还好没有发烧。起来吃药,一会儿再量个体温。还是你想先吃饭?”

他做这些真的好顺手,单吟有些受宠若惊。

她微微支起身来,再不好挑三拣四,接过药一颗颗地吃了。

等吃完,见裴云鹤还认认真真地坐在床头。

单吟被盯得不好意思,垂眸问他:“这么晚了,你不去上班么?”

“你都这样了我还顾着去上班?那我还是人么?”

“……”

她哪样了?

不就是轻微的着凉感冒?

单吟觉得裴云鹤有些夸张,过分在意名声了,她轻声劝道:“我其实还好的,你的工作比较重要,你去上班我绝不会说你什么,更不会同外人讲。”

这回轮到裴云鹤无言。

她将他当成什么人了?

名声重要还是她重要?

工作重要还是她重要?

这需要想吗?

当然是她!

怎么这人没有半分自知之明。

裴云鹤有点恼怒,但单吟柔柔弱弱坐在他身前,她还病了,他半点儿火都撒不出,更何况平时也没真对她发火。

顿了顿,他坚持道:“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安排?

她知道他的安排。

钟源每日每周都将裴云鹤的工作安排发到她手机上,自然是裴云鹤授的意。

她看过了,出差回程之后,集团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底下的人还等着听裴云鹤的意思开展工作。

实在不好因为她耽搁时间在家里,回头没得集团里的人对裴云鹤产生非议。

单吟摇摇头,两眼清亮清亮的,“裴云鹤,我真的没事,你去上班,我就在家里。”

“不行,我不放心。”他偏头不看她。

“裴云鹤。”她犹豫一瞬,另一只没有握杯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裴云鹤指尖颤着蜷了一下。

该死。

她叫他的名字怎么这样好听。

同样是在床上,一声娇气缱绻,一声轻柔熨帖,她那只水葱似的手还搭在他手背上。

裴云鹤拧起眉头,跟自己较劲儿。

但单吟还以为裴云鹤气恼她,她抿了抿唇,忽地执起裴云鹤的那只手,轻轻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哄着他说:“你看,我没有发热了,我好好的。”

单吟的眼瞳澄澈清莹,一向淡漠的狐狸眼,此时添多三分柔软,水波潋滟,春风轻飘飘地在裴云鹤的心上荡漾着。

她眨一眼便呼风唤雨,甘霖落在他身上,他顾不得被她打湿,也再坚持不了自己。

“你……”

他的手掌大又重,单吟两只手托着他一只手,举起贴近之间,唇上鲜红的蕊珠不经意地蹭过,差点将他的手也染红。

他昨夜就是这样与她的唇厮磨的,情到浓时,她咬了唇,他伸手过去,拇指摩挲她的唇瓣,湿濡和温热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他轻轻挤开她的牙齿,手指磨在她的牙上,摁住她的舌尖。

他的指腹上留下了几个凹陷的痕迹。

他现下也沦陷了。

裴云鹤丝毫违背不了单吟的意思,她对他说:“你放心,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