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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冥冥所说的,他父母的料理被发现“特殊”,进入咒术界视线之中的时间……就在他开启领域之后。

但如果说这所谓的“无法隐藏”是指他开启领域,那被派发那个必死的任务早在这之前,更何况,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就已经愈发感觉到了……那种掩藏于平静表面下的,起伏的杀意。

除非是,有人一直想杀他。

无关术式、领域的强度。或者说术式只是一种标识的手段,那个人极具耐心地不停寻找、辨认——只为了杀死他这个人。

栗秋焰心中微微地一悚。也许在他孩童时追着气球跑、故意迟回家站在街上看小说傻乐、忽然仰天呆呆地看天空时……就有一双隐藏在人群中的眼睛,冰冷地注视过彼时还是普通人的他。

“……如果真是如此。”栗秋焰仍保持着怀疑:“那么,那个想杀我的人是谁?”

“您见过他。”

天元抬起食指——自从见到栗秋焰后,她身上的生机似乎在逐渐复苏,已经能顺畅做出动作了——指尖点在在额头上,从左到右轻轻一划。

栗秋焰瞬间想起了那个与咒灵合作、本体是脑子的奇怪【咒术师】。他面容普通,只有一道缝合线的疤痕贯穿前额,初次见面时,他便言笑晏晏、又意有所指般开口。

“自打从天元那里第一次听说你……”

栗秋焰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他不是你的下属。但你们认识。”栗秋焰说:“他说,我的名字是你告诉他的。是他在骗我,还是你?”

“……无论我们中的谁,可能都不会这样做。他不知道您此世的名字,只是知晓您的存在。”天元的面孔浮现出哀伤的表情:“——从更久远的时代之前。”

栗秋焰心想这不是纯粹的悖论吗?真是那么久远的时代,他都没出生呢,哪来的知晓存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预言之子帝王之相,出生的时候狐狸在窗外叫,杀的鱼肚子里有纸条儿,左手拔石中剑右手斩白蛇……他就只是个厨子而已。

他懒得追问这种谜语,索性直接提出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栗秋焰问:“不管是你是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个四级而已,没任何特殊之处。”除了做饭特别好吃。

“……准确来说,羂索不是要杀您。他要杀的……一直是【栗秋焰】。”

栗秋焰:?

不是,什么废话?你们俩古怪老登就不能好好讲人话吗?

“【栗秋焰】只是此世的姓名,代表着您的累赘与执念。”天元念了一声佛号:“他希望您跳脱而出、开悟涅槃,从此明世间万苦、得慈悲大智慧。”

栗秋焰:“……”又来了,谜语时间。

而即使听着这似懂非懂的谜语,他的心仍止不住地沉下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从踏入这薨星宫时就悄然滋生,随着对话推进,越来越鲜明。

——那是一种近乎于可悲的,仿佛将要失去什么般的预感。

“最后一个问题。”

栗秋焰抬起眼睛,看向天元。

“你为什么……一直称我‘您’?”

天元微笑起来。

她慢慢地挺起身来,像是将一张揉皱的纸展平,接着她从容地膝行而前,栗秋焰下意识退后,直到背后砰一声抵上冷硬的门。

“由因生果,因果历然。一切皆有缘法,环环相扣,偿还报应,无可违背。”

栗秋焰猛地抬头,头顶上深邃黑暗突然一颗接一颗的点亮,某种异样而庞大的阵法开始运作,如果说【薨星宫】是死星的坟场,那么此刻群星的尸体都燃烧起来。

而此时近在眼前,作为阵法核心的天元,就是其中最扭曲的一具星尸。

“纵历一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