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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 摇了摇头:“师兄, 我现在做不到。”

宋忱溪突然俯身给了他一个熊抱,他安慰人的方式,似乎只会这一招, 微微低着头在他耳边说道:“那我允许你悲伤这一天,明天就不许再这副模样了。”

阮明羽愣了愣,缓慢的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那些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怦然释放,阮明羽将头埋在他的心口,他的双肩耸动,无声的痛哭着。

原来快乐的小麻雀也会有如此悲伤的一天,他这样,叫宋忱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轻轻拍了拍阮明羽的背脊安慰着他。

宋忱溪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阮明羽的泪水濡湿,但是他没有推开他一分。

阮明羽哭累了,他不敢抬起头,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很窝囊,动不动就哭,以前都没这样。

宋忱溪好似知道他的心中所想,抬起他的下巴:“你是想用泪水给我洗衣服吗?”

阮明羽的眼圈红红的,泪水坠在长睫上,将落未落,就连鼻子也哭得发红,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宋忱溪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宋忱溪却拿开他的手。

他亲了亲阮明羽的嘴角:“哭够了,我们就继续上路。”

宋忱溪毫不吝啬地表现出他的亲昵,阮明羽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吓了一跳,暂时忘记了哭泣。

他有点报复的意味,拉起宋忱溪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宋忱溪虽然允许他刚才抱着自己哭,但是生性洁癖的他还是颇为嫌弃。

还好这些年他收敛了不少,要是搁在他们刚遇见的那会儿,宋忱溪估计要把阮明羽挂在房梁上。

他马上换了一套衣服,换下的衣服不要了,直接扔了。

阮明羽:“师兄,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宋忱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哪儿敢?真要嫌弃你,回去莫不是要向你师父告状,或者说向你师姐告状?”

阮明羽被他气得牙痒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宋忱溪改不了阴阳怪气,他愤愤道:“你等着,我一回去就在背后说你坏话。”

宋忱溪勾起嘴角:“当着我的面说也不是不行。”

阮明羽真没招了,换了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最迟明日。”

“还挺快。”

“也不看看是谁带你。”

宋忱溪脚下生风,居然赶在今天之内把阮明羽送到了沧州城。只是天色已晚,伸手不见五指。硕大一个城,居然没点几盏灯。

大门口也不见护卫,城门紧闭,隔绝了城中与城外的世界。

宋忱溪带着阮明羽潜入城中,很快,阮明羽就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城里一片漆黑,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一条街竟然看不到一个活物,连只流浪的野猫野狗也没有见着。

城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药味,呛的阮明羽忍不住咳了几声。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这么大的地方要如何去寻找他的表哥?

走了没多久,突然听到前方一阵类似于野兽般厚重的喘息声。

靠近声音的来源,阮明羽才发现是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缩在角落。

阮明羽好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下一刻,那人转过身来,阮明羽吓了一跳,只见这人脸上全是血泡,嘴里长了尖牙,双眼发出绿光,像只丧尸一样,一个跃起,要咬住他。

宋忱溪眼疾手快揪住阮明羽的后领将他往后一拉,伸出脚踹了那怪物一脚,这一脚力度颇大,将他踹的陷在墙壁上,再也动弹不得。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人的注意,没一会儿,只见两个身着盔甲,手执长枪士兵打扮模样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