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问:“你这个人值多少钱?又能为我做什么?”
陈问心想他这具身子可值钱了,千金难求万金难买,纵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出来第二具来。他也确实是这么回答的。
眼见祁渡怒极生笑,他怕祁渡把他赶出去,忙列举自己的优点,“我除了修为高深、会烧火做饭洗衣刺绣、忠心耿耿以外,更重要的是赏心悦目。”
“哦?”祁渡起身,“那想必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了。”
陈问咬咬牙,重重地点头,只是撒个小谎罢,无伤大雅。他有眼睛有手,以后可以读书识字、琴画双修。
他的下巴忽地被祁渡挑起,手指的温度传到脸上,然后指尖又不安分地抚上眼睑下方的小痣,陈问反射性地仰头躲避他地抚摸。
祁渡冷声道:“可惜,我不缺。”
“那你缺什么?”陈问急声问道。
祁渡放下手问:“想知道?”
陈问:“嗯,想知道。”
祁渡指了指门外,“帮我看一夜园子,我就告诉你。”
不就是看门吗,他之前就是专门干这活的,就好比让渔夫去捕鱼、农夫去种地一样,如鱼得水罢了。陈问二话不说转身去了门外。
园里头叶声簇簇,桃树下还有一个秋千,陈问坐了上去,祁渡只说要他看门,又没说要整夜地站着。他用腿蹬着地荡着秋千。
没过一会,室内便熄了灯,天地间陈问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孤独,野草、萤火虫、桃花和他一样,都在安静地呼吸着。
今夜雪霁斋只有一人入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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