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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怪不得虚白让他留小时一命,他竟是这般天理不容的打算。

陈问心生不忍,“你这么做是逆天而行,会受到天道反噬。”

小时冷眼相对:“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与它对着干,凭什么它轻飘飘的一句‘罚’,我的族人就生不如死,我偏要驳他、忤逆他!”

陈问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小时轻嗤说:“你不愿又如何?你根本阻止不了我。你还不知道吧,祁渡被我喂了禁药,只要你和祁渡能隐归山林,我就放你们一命。”

闻言,陈问心疼地望向祁渡,随后坚定地摇头:“他,我要保住,他们,我也要保。”

陈问不仅很难打发,还很难对付,不管于公还是于私,小时都不愿与他为敌,只能试图说服他,“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听到了、感同身受到了我族的惨状,为何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还他们一个新生!”

陈问:“我看到了,听到了,感受到了,但是我不赞同你,你现在停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

小时冷笑:“马后炮,现在已经迟了,既然你如此不近人情,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他召出自己的配器,霎时,一把紫色的大镰刀出现在他的左手,这还是陈问第一次见到他的法器。

大镰刀上流光溢彩,透着五彩斑斓的紫,刀长三尺有余,背厚两指,通体上只佩着一朵小白花,月亮斜倾,但刀身映不出一点光辉。

他持着大镰刀向陈问砍去,划出一道反弦,半月被缝成满月,一股极强的威压贴着地扫向陈问的膝盖。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不容小觑,陈问凝神提起枪格挡,红枪瞬即幻化出几支小枪,朝小时刺去。

小时左手一挥,便将小红枪从中一一切断,它们全都失力掉落在地。一息之内,陈问借着石壁的力,回身反握住枪声,将枪尾砸向他的天灵盖,刚猛至极。

小时的双眼抬也不抬,耳尖一动,他不架起镰刀格挡,也不躲开,左手托脱柄,五指虚握,大镰刀瞬间涌起黑雾化为一面软盾,枪尾落入影中,如泥菩萨过江,化得干干净净。

黑雾沿着枪身蔓延至枪头,陈问面上不急,左手运出火焰,火焰又借着黑雾烧回去,小时不得不将镰刀往地上一打,刹那间,黑雾里衍生出百鬼。

雾中鬼将火焰吞噬,而它们也在火焰的焚烧中魂飞魄散,可以说是用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来抵抗业火。

两人再度贴身,镰刀横喉,枪尖锁肩,寒光交错,打得不可开交。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两人之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陈问迟迟不能下死手,正是这样的迟疑,让事情迎来了爆发。

天空中的乌云突然散开,灰扑扑的日空竟反常的显露出一丝光芒来,它似是缓慢地铺出一条白路到人间,但众人并没有感觉到温暖,而是寒冷,那是骨头里渗出来的冰寒。

“哈,哈哈,哈哈哈……”小时狂笑起来,“我不和你打了,你就绝望地看着他们等死吧。”

阵内没受蛊毒控制的修士,拼命的从里头进攻阵法,试图从里面击破逃出去。只是小时又怎会如他们所愿,控制着中木偶蛊的人攻击他们,众修士不得不回挡,实在是分身乏术。

那束光马上就要降临,陈问没法,只能飞身于阵上空以灵力抵挡。

小时冷眼相待,“别做无用功了,再这样下去呢只会灵气耗尽而亡。”

陈问咬牙说:“不试试怎么不知道。”

须臾之间,祁渡踏着飞步移至陈问的影子上,他注视着陈问的身影高喊:“想要破阵,最好是里应外合。”

陈问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想里应外合,首先得将那些中蛊之人的蛊解了去才行,可是解蛊之法又得要下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