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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想死的人他不会拦着,因为对某些人而言,死亡是馈赠。

有些人总是会劝别人努力活下去,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幸福。但陈问不这么觉得,他认为人没必要为了未来镜花水月的快乐,而让现在的自己痛苦。

真正想死的人快死的时候是轻松的。要是那人真的命不该绝,那也是上苍该管的事,反正轮不到他来做主。

虚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喜欢,世间万物,皆是造化钟神秀。”

脸上的温柔眷恋不似作假,见虚白真的没有想死之心,陈问松了口气,他虽话是那样说,但亲眼见一个重要的人死去还无动于衷,于他而言上,刀山下火海都比这简单得多。

陈问没有选择将纸上的内容问出来,既然虚白没有亲口和他说,那就代表虚白并不想当面提起这件事。

他只道:“虚白可要回钟山寺养病?”

虚白道:“也好,寺里清净。”

陈问心想:这里比钟山寺还要清净些才对吧。

提到钟山寺,陈问就不免想到住持,他鬼使神差地问:“虚白,你俗名叫什么?”

虚白道:“那些都是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陈问:“那虚白可认识庄重一?”

虚白反常的沉默,只是一个劲地喝药,直到药碗见底,避无可避才说:“抱歉,陈施主。”

这句话很明显的就是答案了,陈问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翌日,陈问随便收拾收拾就要回钟山寺,其一是为了虚白,其二是为了这些怨魂,他想看看住持有没有超度他们的办法。

只是祁渡没有随陈问一起,他要回独坐幽篁里处理一些事务,陈问心底破天荒的生出些不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务”,皇帝定天下,官员安社稷,农夫要种地,就连仙家众子弟也要好好修炼,只有他,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

傍晚,三人到了目的地,雪薄薄地铺在地上,原来才只过了半日,陈问魂不守舍的想。

虚白不愧是钟山寺第二德高望重之人,甚至说是第一也不为过,寺里的小和尚得知虚白身受重伤,一个个都马不停蹄来看望。

小和尚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们既担心虚白的伤势,却又怕吵闹扰得虚白不能休息,一个个急得跟哑巴吃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

最后还是住持出现,将小和尚们全都轰走。

陈问看得瞠目结舌:“虚白,你真受欢迎。”

虚白谦虚道:“不敢当,小僧只是做好了自己分内之事罢。”

才聊了几句,虚白的额头酒渗出了些冷汗,陈问便不敢再打扰他,给他捻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祁紫君和崔除恙倒是对钟山寺有诸多好奇,两人在寺里逛了好一会,现正在那颗巨大的菩提树下。

陈问凑近去看,发现这两人正在木牌上写愿望。

祁紫君发现了他光明正大的偷看,一把挡住,生气地说:“你偷看什么呢?真是没礼貌。”

崔除恙倒是毫不遮掩地挂上去——祝崔除恙的小叔崔长昼永昼昭昭。

陈问逗他:“真小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除恙就大大方方的。”

祁紫君全方位遮挡,“我就是小气,不给你看。”

“好吧好吧。”陈问闭上双眼,“这样如何?”

祁紫君道:“除恙,你去挡着他,他这人太狡诈,我不放心。”

陈问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除恙,你快监督我,不然他可要哭鼻子了。”

崔除恙这才说:“紫君兄,你写吧,我帮你看着呢。”

“除恙。”陈问闭着眼也不闲着,与崔除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