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荡漾。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起来,崔长昼则是一派势在必得的模样。
“哎呀。”陈问晃了晃手中的镜子,然后一甩到地上,“这镜子好像坏了。”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到镜子上,只见镜面空无,一片空洞洞的灰,不说陈问的脸,就连日空都没反映出来。
崔长昼声色俱厉道:“你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脚!”
陈问用手指了指自己,张大嘴巴道:“冤枉啊,我动没动手脚,诸位没看不出来吗?不会吧,诸位修为应该不会这么低吧。”
众仙家又交头接耳起来:
“难道真是青令君和明空君误会他了?”
“是啊,这么多人,他要想动手脚我们这么多人不至于一个都没看出来吧。”
“诸位,我有证据。”
这一句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所有人都好奇地左顾右盼寻找说话的人。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的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手拿一把折扇,腰间佩戴着香囊,圆眼翘鼻模样清秀。
陈问低“啧”了一声,脚下踢踏了一下,向祁渡投递了一道幽怨的眼神,这群人有完没完,非这么喜欢一刀一刀的凌迟人。
祁渡悄悄抚上他的被温柔地拍了一下,然后借着衣袖遮挡与他的指尖轻触。
陈问顿时又觉得干劲满满,“敢问阁下是哪家的?”
那人朝他行了个礼,道:“恭泉宁氏家主宁人愿。”
陈问似乎是站累了,稍稍借着祁渡的肩膀靠了一下,“宁家主好啊,要是有什么证据就尽早说吧,现在才跳出来,耽误大家的时间多不好意思,我都替你害臊。”
宁人愿的表情滞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话,就先被这人倒打一耙。
他清了清嗓子说:“诸位都知道这几日尚清山遭受袭击,而蘅祾主和这位陈仙君是来得最早的。”
“而巧的是,前脚陈仙君刚到,在下后脚也来了,更巧的是,陈仙君与那恶人打斗时说的话,在下听得一清二楚。”
陈问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真的不可逃避的证据了。但他面色平静道:“宁家主你懂的,空口无凭即是污蔑。”
宁人愿哂笑,“自然是有的,各位且听。”
他拿出了一块石头,这石头名叫留音石,顾名思义就是将人说过的话录下来,是一种很常见的法器。宁人愿在石头的正中心按了一下,两道声音就从里头丝滑地传了出来。
“你当真厉害,这么大的谣言也能做到临危不乱。”
“谁叫我的靠山是蘅祾主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你的身份?”
“……”
陈问呼吸一滞反射性握紧祁渡贴着他的手,原来那时庄重一竟然是在套他的话。陈问极度懊恼,该死的,他千不该万不能提祁渡的名号,现在祁渡是彻底被他拉下水了。
宁人愿小人得志道:“诸位也知道前段时间妖皇回来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吧,如今他可是自己承认了,这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话可说。”
陈问确实不知道从哪里抗辩,但还是不放弃地挣扎:“你怎知我不是在骗他?”
崔长昼将霜星从剑鞘里拔出来,剑锋对着陈问道:“还要狡辩?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今天这身份应该是藏不住了,与其死鸭子嘴硬,不如将祁渡保下来。
陈问弹指之间就想好了对策,他后撤几步一把扣住祁紫君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的身前。佯装凶狠道:“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各修士纷纷将自己的武器对准陈问,短短几秒的时间,就有数道剑气朝陈问打来,陈问微微侧身便全躲了过去。
祁紫君脑子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