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好婚姻确实是一门学问。“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把自己的婚姻经营成这样——我邹思佳——真是悲哀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甘宁笑道,“悲哀的不只有你一个。”
俩人打了饭菜,并肩坐在最后一排。
张蕾端着打好的饭菜坐到俩人对面。
“晚上没睡好?”邹思佳见她神情有些疲倦,还有黑眼圈,笑着说。
“别提了。”张蕾笑了笑,自讽地说,“昨天晚上,楼上一对小夫妻精力特别旺盛,跟拍电影似的,大吵大闹了半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都不知道自己一晚上到底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邹思佳跟甘宁会心地一笑。
正说着,方俊和杨建军一起走进食堂,端着打好饭菜的盘子,走过来。
“看你这样子,昨晚被你老公折腾得够呛。”在甘宁身边坐下的杨建军,看着张蕾说。
“我正跟她们俩说这事。”张雷笑着斜睨了杨建军一眼,“跟我家卧室斜对面的那家楼上,是一对年轻夫妻,以前偶尔也小吵小闹,昨晚却跟发疯一样,从十点多钟开始,好像比赛谁的嗓门大,不停地吵吵嚷嚷,大喊大叫,然后又是把门摔得地动山摇,又是东西摔在地上噼哩叭啦乱响,估计是大打出手,中间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不停地哭……吵得人实在睡不着……最后,有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的,估计是忍无可忍,冲着窗外怒吼一句:他妈的,过不下去就别过了,大半夜还让不让睡觉。才慢慢安静下来。”
“这不是催人家离婚吗。”坐在张蕾身边的方俊笑道。
“现在的小夫妻,一言不合就会分道扬镳,根本不用人催。”杨建军说,“我儿子有个同学就是这样,结婚后跟着丈夫和婆婆一起去法国度蜜月,结果不满丈夫大事小事都听他妈,回来就离婚了。”
“这也太快了,跟过家家似的。”邹思佳不可思议道。”还是我们这一代人忠贞。”杨建军说,“年轻的时候跟老婆打死架,也没想过要离婚。”
“只能说时代不同。”张蕾说,“现在生活条件好,大多小夫妻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独身子女,个个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更别谈体谅和迁就对方,一言不合只有闹离婚。”
“我虽然不赞成像那种蜜月还没有过完就离婚的年轻人。”邹思佳说,“但他们那种说离就离的勇气,我还是蛮佩服的。”
“说得你好像想离婚又不敢似的。”杨建军接了一句。
“不是不敢。”邹思佳毫不在意地说,“是因为有父母,有孩子,还有财产之类的,肯定会沾前顾后,想东想西。”
“沾前顾后,想东想西,只说明你还爱你老公,不想离开他。”张蕾说,“铁了心要离婚的人,我跟你说,火车也拉不回来,根本不会考虑这考虑那。”
“就像我儿子那个同学。”杨建军赞同地补充一句,“那绝决的态度,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佩服不行。”
“那种行为纯粹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方俊说,“自私,任性。”
“干吗这么沉默?”杨建军用胳膊撞了一下埋头吃饭的甘宁。
“也有可能是爱得不够。”甘宁笑道,“爱一个人如果爱到骨子里,肯定不会轻易离婚。”
“还是才女一针见血。”张蕾点头。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办公楼。
甘宁洗了毛笔,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写字。
方俊打来电话,关切地说:“刚才吃饭你一直低着头,有心事”
“没有。”甘宁笑了笑。
“有心事告诉我,也许无法帮你解决,但至少可以做一个倾听者,帮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