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没什么心机,心肠又软,即使以后跟他结婚了,也未必管得住。”
“结婚就是一家人,就有责任,情况可能会不同。”
“我还是不踏实。你跟吴明认识的人多,先帮你姐留意留意。”
“我们认识的人是很多,但跟我姐这个年龄差不多的,肯定是离过婚,也许都有孩子。”
“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要条件差不多,人品好,我跟你爸就放心。”
“那我找时间问问我姐的想法。”甘宁勉为其难道地先应承下来,“这种事,光我们着急没用,还得我姐点头。”
“你好好跟你姐说,有合适的就让你姐去见面。这不管什么情都是谈出来的,多见几次,多聊几次,说不定慢慢就觉得合适了。”
甘宁心想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但嘴上说:“我知道。”
“我知道这事不能着急,你放在心上就行。”
“我爸呢?”
“下雨又不能出去,在看电视。”
“那我先挂了。”
甘宁放下手机,也没心思再做事。她想了一会自己一团糟的婚姻,又想起母亲刚才布置的不可能完全的任务,发了好一会呆。
她拿起手机想跟大姐打电话随便聊几句,想着她在上班,不像自己这样方便接听,又放下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没等甘宁说进来,一向特别注意形象的邹思佳顶着罕见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走进来,反手门一关,一屁股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个字还没说,先长长叹了口气,仿佛有天大的冤屈无处伸张。
“这长假好像过得不满意?”甘宁趴在桌上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像瞅熊猫一样,笑嘻嘻地瞅着她。
“别提了,我这几天没日没夜地都在打仗。”
“跟谁?”
“跟我自己,还有我那应该千刀万剐的老公,以及他那个同样应该千刀万剐的小情人。”
“你见到了?”甘宁收起笑容。
“放假头天晚上,我无意在他手机里看到他们肉麻的聊天。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当场发飙。第二天一起来就跟吊线一样跟踪了他三天,发现他给医院的一个小护士又是送花,又是送零食,又是请人家吃烛光晚餐,要不是我拿着一根棒球棍去砸了场子,他妈的,最后肯定是吃到床上去了。”
“你一个帮手没带就去砸场子?”
“怕什么。我堂堂正房,难道还怕她偏房不成?”
“你老公怎么说?”
“他当然鸭子嘴硬,死不承认,说不过是普通朋友。我才不管那些,把老娘的钱用在别的女人身上,一分也不行,先砸个稀吧烂再说。”
“然后呢?”
“然后不想听他们废话,也不屑薅人家小姑娘的头发,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那你这仗不是得胜回朝吗,怎么看起来不像?”
“生气,想想就生气。你是没看见那小护士,小鼻子小眼的,除了比我年轻,瘦得跟电线杆似的,有什么好?”
甘宁不说话。
“这些臭男人,他妈的,喜新厌旧,就没一个好东西。真想休了他。”
甘宁不知怎么说,还是不言。
“他要是想离婚,老娘拖死他。老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才不会轻易拱手让给外面那个狐狸精。”
甘宁还是不言。”真是气死我了!”邹思佳说到这里,才发现一直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你怎么不说话?好歹安慰我几句,我他妈都快气死了。”
“你自己已经安慰完了。”甘宁笑道,“不用别人。”
“虽然是出了一口恶气,男人也乖乖回家了,但心里却像丢盔撂甲,一败涂地。——心里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