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的合适。”
“你是男人,体会不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完整的家庭突然没有了,感觉真的好失败。”
“你儿子呢?”
“他跟我。”
“至少还有儿子。”
“幸好有他。”
“我看网上说,离婚是一个终点,但也是一个新的起点。你这样年轻,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谈何容易。”
“慢点喝,多吃菜。”胡小龙见甘欣一杯酒自顾自喝完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赶紧把酒瓶拿过来,“红酒后劲挺大的。”
“哪对夫妻当初结婚时,不是山盟海誓,甜甜蜜蜜。但还不是说变就变,说离就离。——再好的感情,都会过期的。”
“不能这样灰心,总会遇到合适的。”
“已经掉到河里差点淹死一次,不想再去淌浑水了。”
“你以后就打算一个人过。”
“我最小的妹妹甘甜你见过,记得吧。”
“记得。我女儿好崇拜她。”
“她从小就聪明好学,一心追求个人发展,是我们家的不婚主义者。我爸妈只要一提起来就头疼。离婚之前我也不是很理解,觉得女人只有事业,没有丈夫和孩子,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离婚之后,我反倒能理解她了。这男人,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可以兀自繁华。”
“但一个人着实太孤单了。我有时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都自言自语。”
“多好。没人跟你争,又没人跟你抢,更没人跟你吵架。”
“不好。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不到老年,我就痴呆了。”
“我觉得挺好。”
“等你深刻体会了,就知道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
早上,甘欣头昏脑胀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射到床上。随着阳光一起映入她眼睑的,还有双手搂着她正在酣睡的胡小龙那张漂亮的脸。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掀起被子看自己——果然什么也没穿。
她很是慌乱,想动,又不敢动,就像被人五花大绑似的,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依稀记起昨天晚上那瓶红酒,她跟胡小龙俩人喝光了。但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醉得不醒人事,还戴着洗碗手套跟胡小龙一起洗碗,收拾厨房。她话特别多,跟抢答似的,一直说个不停,不时还咯咯大笑。但最后怎么到床上的,她却想不起来。
她嘴里又苦又干,极想喝水。
她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床边挪,但还没有完全睁开那双有力的手臂,胡小龙醒了。
看到略显尴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甘欣,胡小龙显然一时也没有弄清状况,只知道赶紧把双手松开。
“我……我……”又觉得作为男人,此时此刻应该说点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他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脸都红了。
“我想喝水。”甘欣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本意是想从床上下来,暂离尴尬的处境。
“我去倒。”胡小龙被子一掀,抬腿跳下床,想要献殷勤。
“快把衣服穿上。”甘欣看到了他背上的那条龙,猛然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故意的。”跳下地的胡小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还以为甘欣是嫌他光着身子。急忙又钻回被子里,跟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一边说,“我马上就穿好。”
觉得既荒唐,又可笑的甘欣,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昨天的开水,你将就着喝。”胡小龙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规规距距地地双手递给已披上睡衣靠在床头的甘欣,“我再去烧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