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来,洗了手,往厨房走,“还是我来吧。”
“不着急,先看会电视。”甘细水把客厅的电视打开,“她不会来这么快。”
赵春枝还是先进厨房,把面条,以及番茄和鸡蛋准备好。
“甘欣怎么说?”甘细水瞄了一眼老伴的脸色,翼翼小心地问走过来的赵春枝。
“说是暂时一个人搬到楼下客房睡。”赵春枝面带愁容坐在单人沙发上。
“暂时分开也好,可以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俩人已经闹了一两个月,估计早就搬下来了。”
“汪洋不在家?”
“说是在楼上。”
“你是不是劝甘欣搬上去?”
“当然得劝。难不成就这样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老死不相往来?”
“过段时间说不定就没事了。”
“那是你昨天光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甘欣那丫头,从我们进去,不但没怎么说话,连正眼都没看过汪洋一眼,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连楼下也不想住,恨不得搬出去!”
“那不行!”
“那肯定不行!只要不提离婚,不管他们怎么吵,怎么闹,我也不想管。我也没有精力管,欧阳这里我都忙不过来。但只要提离婚,我是不会同意的,到时你一定要跟我穿一条裤子。”
“那是必需的!”
“下个星期你生日,咱们就不要大张旗鼓了。本来欧阳这事我就闹心,现在倒好,甘欣也跟着添堵。哪还有心情?”
“全都听你的。”
“问问甘宁到哪了,我去烧水。这么晚还没吃饭,肯定饿坏了。”
甘宁打的回来的。她先跟欧阳芳通完电话,又打电话跟甘欣聊了几句,接到父亲的电话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回来得正好。”甘细水乐呵呵打开门,“你妈刚把面条煮好。”
“我先洗个手。”甘宁放下包,摘下手套和脖子上的围巾,笑着去卫生间。
“还有包子,”赵春枝把面碗和筷子,还有一碟酸缸豆摆到餐桌上,“要不要给你蒸一个?”
“不用。”甘宁出来坐到餐桌前,“这大碗面就够了。”
“慢慢吃。”赵春枝和甘细水分别坐在两边,一脸幸福地看着女儿吃面条。
“电视不看就关掉,”赵春枝突然发现电视机还开着,看着甘细水,“免得浪费电。”
甘细水立即起身关掉电视机,回来又坐下。
“我刚跟欧阳打电话,”甘宁边吃,边说,“听她声音,感觉状态还不错。”
“今天医生也这样说。”甘细水说,“还说化疗的反应不是很大,可能是欧阳年轻,体质好。”
“欧阳以前很爱运动。”甘宁说,“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很少。”
“好好的一个人,也不知怎么得上这个病?”赵春枝说,“要是能治好就好了!”
“难!就算华佗再世,估计也不敢打包票。”甘细水说,“我今天还特地跑去问过医生,说闺女精神很好,是不是有好转的迹象。医生说,像这种晚期病人,能够把癌细胞控制住,不让它复发转移,就是成功了。”
“我听一个小护士说,病人心态也很重要。”赵春枝说,“说是有些病人,一听自己得的是癌症,精神头首先就垮了,等于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肯定是真的。”甘宁说,“精神的力量有时是很重要!”
“哦,对了,“赵春枝想起什么似的,双手轻轻一拍,“欧阳说,今年想把她妈跟她嫂子们接到城里过年。”
“这主意好呀!”甘细水说,“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