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开车过来送小姨去车站,顺便把我们接回去。”
“告诉你爸不用麻烦。”甘欣还未开口,甘甜边刷牙,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跟驴拉磨一样围着客厅走来走去,“我自己打的去车站。”
“我们也打的回去。”甘欣跟着说。
“那好吧。”汪浩天回了父亲的微信,起身穿衣服。
“老妈,”汪浩天快速洗完口脸,一口气喝完甘甜帮他准备好的半杯温开水,坐到餐桌边。
甘欣已经把蒸好的红暮和玉米,还有米酒汤圆摆上了餐桌。
他拿起一个玉米,边吃,边看着母亲和小姨:“我记得你们说过,家家和家爹拆迁之后都有失地养老保险,对吧?”
“是有,但不是很多。”甘欣说,“俩人每月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一点。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家家和家爹早上出门的时候,”汪浩天说,“我酲了,看了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外面肯定黑咕隆咚的,这也太辛苦了!一千多一点是不多,但对根本舍不得花钱的家家和家爹来说,应该够每月的生活费。你跟小姨能不能劝劝家家他们,别再开工。””这个光荣的任务,我跟你妈,还有你二姨,绝对完不成。”吃红薯的甘甜郑重其事地说,“要不交给你跟玥玥试试?”
“我们俩个小屁孩,”汪浩天马上摇头,“更没戏。”
“你不用担心。”甘欣笑着说,“以前比这更苦的日子家家他们都过来了,这点辛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如果让他们整天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什么也不做,那才叫辛苦。”
“你觉得辛苦,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苦。”甘甜补充,“但家家和家爹是从家徒四壁走过来的,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几乎都要去讨饭。这也是家家他们为什么现在手里有钱,也舍不得用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不是更应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才对吗?”汪浩天困惑地说,“要不然,太对不起以前吃的那些苦了。”
“你家家就是说我整天坐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白读那么多年的书。”甘欣说,“对于他们而言,最好的犒劳就是劳动,赚钱,好留给自己养老。”
“养老不是有你们,还有二姨吗?”汪浩天不解。
“你家家说了,”甘甜笑道,“子女再亲,没有钱亲。”
“那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工作。”汪浩天说,“像朝九晚五那种。”
“你爸爸原来是说在工地上给家家他们找点轻松的事情做。”甘甜说,“但你家家跟家爹都是非常要强的人,不想给你爸爸添麻烦,也担心自己做不好,会给你爸丢脸,就没去。”
“你也不用担心,”甘欣说,“你芳姨元旦过后要去医院化疗——”
“化疗?”汪浩天震惊无比,“芳姨得的是癌症?”
“肝癌。”甘欣见自己说漏了嘴,只好如实说,“你家家跟家爹要负责照顾,暂时不会开工。”
“那萌萌怎么办?”汪浩天关心地问。
“萌萌暂时跟她爸爸一起住。”甘欣说。
几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正好吃完,正用纸巾擦嘴巴的汪浩天,起身快步去开门。见门外的二姨跟玥玥都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他眨巴眨巴眼睛,忍着没问。笑着给二人拿了拖鞋,大声汇报,“是二姨跟玥玥来了。”
“家家跟家爹不在家?”甘欣见父母穿的拖鞋都整齐地摆在墙边。
“家家跟家爹今天开工,一大早就走了。”汪浩天答道。
“有没有过早?”甘欣问甘宁。
甘甜也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异样的俩个人。
“吃过了。”甘宁笑了笑,看见桌上的空碗筷,对汪浩天说,“你要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