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我就回来。”
“你忙你的。”甘宁说,“我吃了午饭再走。”
“那我晚上早点回来。”汪洋说完,开车离开。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着的甘欣,被汽车发动的声音惊醒。她躺着没动,因为头也疼,胃也不舒服,仿佛生病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她以为是汪洋。没好气道:“你不用管我。”
“还有力气说话,”甘宁笑吟吟地走到床边,“看来昨晚也没喝多少。”
“是你啊!”甘欣翻过身,难以为情地慢慢爬起来。
“醉酒的滋味如何?”甘宁笑着伸手拿起旁边椅子上的睡袍给甘欣穿上。
“别提了,不然我又要吐。”脸色苍白的甘欣抬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脑袋都要裂开了,早知道这样难受,打死也不喝。”
“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甘宁往楼上去。
二楼象牙白大理石欧式雕花脚的餐桌上,汪洋不但熬了小米粥,还准备了一盘清炒黄瓜,一碟涪陵榨菜。
甘欣在一楼卫生间已经刷完牙,正要洗脸。
“先把水喝了再洗。”甘宁端着蜂蜜水递过去。
甘欣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长舒了口气。按着胸口说:“好受多了!”
“你记不记得有次妈走亲戚,”甘宁接过空杯子笑着问,“爸也是喝醉了?”
“当然记得。”甘欣边放水洗脸,边说,“被人扶回来之后,不停地说这说那,我们仨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好不容易睡着了,但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下来,挨着床踏板睡了一晚上。”
“为喝酒,”甘宁笑着说,”咱妈没少跟咱爸吵架,说爸,喝一生的酒,丢一生的丑。你这要是让妈知道,肯定会数落你三天三夜!”
“以后跟谁过不去,我都不能跟这酒过不去。”甘欣在脸上抹完水和乳,又擦了护手箱,用抓夹把头发夹起来,苦笑道,“太难受了,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我刚才上去,见姐夫煮了粥。”甘宁说,“我早上还没过早,上去陪我吃点。”
“没味口。”甘欣摇头,“你自己吃。”
“那就少吃一点。”甘宁跟绑架似的,笑着双手抱着甘欣的一只胳膊,“我扶你上楼,免得你酒还没醒。”
“快别提。”甘欣按着胸口干呕了一声,“免得我又要吐。”
甘宁大笑。“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甘欣也笑,“我一点都不记得。以前听男人说喝断片,我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酒这玩意——还真是神奇!”
“给你讲个搞笑的。”甘宁挽着甘欣,一边慢慢往楼上走,一边说,“我们单位有个姓朱的同事,说是有年春节走亲戚,晚上喝了酒一个人回家。结果喝多了,误走到空荡荡的菜市场,在人家卖猪肉的摊子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怪不得姓朱!”甘欣笑道。
到了楼上,甘欣吃了大半碗小米粥。甘宁倒吃了一大碗,有点撑,去洗碗。
甘欣泡了一壶蜂蜜柚子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陈娟的电话。
“好些没有?”陈娟说,“我昨晚都被你吓到了。”
“头有点疼。”甘欣说,“我昨天没有失态吧?”
“没有。”陈娟笑道,“就是人都走了,你还抱着一个空酒瓶一个劲的嚷嚷还要喝,然后嚷嚷嚷嚷就趴到桌子上了,我只好给汪洋打电话。他来的时候,我生怕他会怪我把你灌多了。回去之后,没事吧?”
“没事。”甘欣说完,听到电话那头好像有个男人的声音,便问,“谁在你家里?”
“胡小龙。”
“胡小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