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别太大意。”赵春枝说,“这脚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疼,就去医院好好看一看。”
“真没事。”甘欣说,”就是当时有一点点疼,睡一晚就好了。”
很快,一大盆香喷喷的酸菜鱼端上了桌。
早已摆好碗筷的甘甜,知道父亲喜欢喝白酒,她先给父亲倒了大半杯白酒,又拿起中午没喝完,顺手带过来的红葡萄酒分别给母亲和姐姐们倒上。
“大姐,”甘宁等甘欣从厨房出来,殷勤地拉开父亲和自己中间的椅子,“坐这。”
“汪洋不在家?”甘细水问。
“他很忙。”甘欣坐下,笑道。
“现在生意不好做,忙点好。”坐在甘细水另一边的赵春枝说,“要是闲在家里,那就没戏唱了。”
坐在母亲身边的甘甜和甘宁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不忍看大姐,只在心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哼!确实忙——忙着找小三!不解恨,又狠狠加上一句:王八蛋!
赵春枝注意到了姐妹俩的眼神,还以为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笑着又说:“生意不好做——不是我说的,是今天在车上听包工头说的。说以前工资都是按时付,最近拖了两个多月还没到账,还是他自己掏腰包垫上的。”
“钱要是好赚,人人都去当老板了,谁还打工。”甘细水端着酒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拿起筷子一连吃了好几个花生米。
“老板肯定不好当!”甘宁笑着说,“一个人想要在社会上生存,都很艰难,何况老板要领着一群人,当然更难!”
“难个屁!”甘甜知道甘宁是在为汪洋说好话,她往嘴里塞了一块拍黄瓜,不满地嘟嚷一句。
“你说谁痞?”赵春枝没听清,好奇地问。
“我说大姐拍的黄瓜就是地道。”甘甜嘻嘻一笑,又夹起一块黄瓜往嘴里放,然后兴致勃勃端起酒杯,“这葡萄酒也不错,来,咱们陪爸喝一杯。”
甘宁趁端杯的时候,朝甘甜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不言而喻。
“大姐,”甘甜也不想让父母担心,她笑着对甘欣说,“吃完饭,咱们打牌吧。”
“你会打麻将?”甘欣想当然地问。
“麻将是不会,”甘甜说,“但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陪你们斗过地主,忘了?”
“好主意!”甘宁笑着附和,“正好爸妈今天赚了三百五十块,有本钱。”
“别得意太早。”自从搬到人生地不熟的城里,再加上打工,就没上过牌桌的甘细水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把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像发表演讲似的说,“论读书,我跟你妈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但要说打牌,不管是麻将,还是斗地主,我跟你妈未必怕你们。”
“尝尝我做的鱼。”甘欣笑着一手拿起父亲面前的碗,一手拿起盆里的汤勺,连汤带鱼盛了大半碗,然后站起来又要帮母亲盛。
“你们都听到了吧,”赵春枝笑着接过汤勺,边盛鱼,边揶揄老伴,“一说打牌,你爸就精神十足,酒都顾不上喝,哪还顾得上吃鱼。”
“自从搬家之后,我可一次牌桌也没上。”甘细水又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嘿“嘿一笑,“这纪录可不是吹出来的。”
“不上也好,免得劳神还输钱。”以前没少为老伴打牌输钱吵架的赵春枝说完,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甘欣说,“你也少打一些麻将,现在都说生意不好做,钱难赚。汪洋整天在外面跑,肯定很辛苦,你得帮他担着点。”
甘欣笑笑,不接话。”我姐只是打点小牌而已。”甘宁笑着维护甘欣,“又不是赌博。”
“赌博的人都是从小到大,最后上的瘾。”赵春枝说,“女人,还是要以持家为主。”
“谁规定的?”甘甜眉毛一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