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几张,边帮甘欣擦眼泪,边说,“人生不过几十年,并不是很长,不要为这种事情跟自已过不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试试另外一条路,总能走下去的。再说——”她停了片刻,见甘欣终于不再流泪,并且看向自己等着下文,又接着说,“姐夫说他一个星期之内会把事情处理好,这至少说明——他意识到你和浩天于他才是最重要的。”她见甘欣面露怀疑,话峰马上一转,“我不是要为姐夫辩护,我只是相信——他对你,对你们那个家,是有感情的!”
“那又怎样?”甘欣喃喃道,既像问别人,又像问自己,“感情一旦摔得粉碎,还能捡起来吗?”
“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甘宁紧紧握了握姐姐的手,好像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给她似的,鼓励道,“但你想想,你跟姐夫一路走到现在,也不容易,至少应该努力试一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放弃。”
“我也知道。但即使捡起来,裂痕也抹不掉。我一想到他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就一天也不想再回去。我想离婚。”
“然后呢?”
“我把别墅卖掉,他姓汪的肯定没屁放,到时就跟浩天买个小套房子住,然后出去找份工作。我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
“再然后呢?”
“没想那么多。”
“姐,”甘宁耐心地分析利弊,“离婚不是不可以,先不说能不能保证一定会比现在过得好,至少你要考虑——你还不到四十,就算你不想再往前走一步,爸妈肯定不忍看你单着,肯定会想方设法劝你再找一个。四十的女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带着半大的孩子,想找个头婚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难度肯定很高,中间的困难险阻想想肯定也少不了。所以,大概率是找一个二婚的。如果人家是一个人,没有带孩子,只要他脑袋没被驴踢,是个男人都会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光替别人养儿子。且不说四十多岁的高龄产妇有多危险,假设真的生了一个,不论男孩女孩,必定会成为生活的重心。到时浩天会怎么样,不好说。如果是带孩子的,‘半路夫妻隔条心‘,俩人同床异梦,必定面临新的矛盾。因为人都是有私心的,谁都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亲生的,到时一碗水端不平,日子可想而知。”
“我一个人也能过,不是非要男人。”
“姐,”甘宁心里着急,脸上又不能流露出来,她紧了紧甘欣的手,和言细语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生气,想骂娘,想打人。换作是我,也会这样。问题是——不要急于下结论,姐夫他——”甘宁此时很想替汪洋说几句好话,又担心火上浇油,忙改口,“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姐夫也不例外。是人就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错能改。能不能先缓段时间,看看姐夫的表现如何。”见甘欣不语,又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夫的本质如果很坏,你当被就不会死活要嫁给他。你跟他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肯定比我们更了解。多想想他以前的好,还有浩天,以及你们的家。给姐夫一个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
“机会——我也想。”甘欣看着甘宁笑了,但比哭还难看,“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在我的床上做那种事——我就跟吞了一万只绿头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一把火把那房子全烧了,你说不离婚,我还能怎么办?”
“离婚很容易,民政局就在那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甘宁依然耐心地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你真觉得过不下去,我跟甘甜,还有爸妈,肯定站在你这边。但前提是——不要匆忙作出决定,一定要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先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回去后,也跟姐夫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是好是坏,最后再作决定,好不好?”
甘宁见甘欣有所松动的样子,趁机又说:“要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