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她知道,谢砚之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活在对沈眠枝的愧疚中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下人说道:“把少爷扶起来,送回府中休息吧。这里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下人闻言,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谢砚之。可谢砚之却死死抱着那堆衣物,不肯撒手:“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谢家老夫人无奈,只能摇了摇头,不再强求。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谢砚之都听不进去,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平复。
灵堂内的悲伤气氛,一直持续到傍晚。柳云舒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知道自己必须回皇宫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沈眠枝的棺木,眼中满是不舍。
说完,柳云舒便跟着皇帝派来的人,转身离开了江府。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中满是悲痛与不甘。她知道,回到皇宫后,等待她的,依旧是那座冰冷的牢笼,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此时的江府内,沈眠枝正躲在房间里,听着杏桃禀报外面的情况。
当她听到柳云舒为了她,以死相逼让皇帝放她出宫时,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她知道,柳云舒是真心把她当朋友,可自己却用假死来欺骗她,实在是对不起她。
“小姐,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您已经离世,姑爷也按您的吩咐,开始筹备后事了。”杏桃压低声音说道,眼神里满是担忧,“只是世子一直守在灵堂,谁劝都不肯走,恐怕会出什么变故。”
沈眠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冰凉。她能想象到她们强撑着悲痛处理后事的模样,也能想到谢砚之抱着那堆烧焦衣物不肯撒手的偏执。
心中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回头,一旦暴露,不仅自己会陷入险境,父亲的冤屈、柳云舒的自由,都将化为泡影。
“随便他吧。”沈眠枝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等入夜后,你按照计划,把我从密道送出去。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杏桃点头应下,转身轻轻退了出去,只留下沈眠枝一人在黑暗中。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入夜后,江府的灵堂依旧灯火通明。谢砚之靠在棺木旁,双目赤红,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堆烧焦的衣物。江遇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指挥下人布置灵堂。
就在这时,路时悄悄走到江遇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江大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今夜就带云舒离开。等会儿我会制造混乱,你趁机引开守卫,我们在城外的破庙汇合。”
江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救柳云舒唯一的机会,无论有多危险,都必须试一试。
与此同时,柳云舒坐在马车里,她心中悲痛,并未注意马车外的动静。
忽然车外传来几道闷哼声,车帘被掀开,路时穿着黑色的衣袍朝她伸出手:“走。”
“路时?你怎么来了?”柳云舒惊讶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没时间解释了,我带你离开这里。”路时拉起柳云舒的手,语气急切,“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柳云舒心中一喜,连忙跟着路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可他们刚走到城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拦住他们!别让郡主跑了!”侍卫的喊声划破夜空,无数火把瞬间点亮,将两人团团围住。
路时带来的人杀出一条血路,路时拽着柳云舒飞快的朝外走去,出了城墙,门外就有人接应,路时抱着柳云舒翻身上马,一路朝外。
逃走的消息迅速传到宫里,皇帝面色铁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