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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字不漏的落在老夫人的耳中。

老夫人轻笑出声:“足以可见咱们砚哥儿有多在意这份感情。说明你的心里有多看重她,眠枝现在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太医说了这是心病。”

话音一转:“那么你是愿意将她关在自己身边,看着她慢慢的死掉,还是愿意让她做那自由的花,纵情肆意的活下去。”

谢砚之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愿意她死可他又如何接受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等了许久,床上的人只愣愣的出神,老夫人也不急着逼他说出答案。情字难破,需要自己去慢慢揣摩慢慢的想。

三夫人听着屋里的动静歇了下来,她带着太医走了进来:“母亲,胡太医在外等候多时了。”

老夫人站起身来语重心长道:“砚哥儿好好的想想。”

“有劳胡太医了。”老夫人杵着拐杖,门口的两个婆子连忙上前仔仔细细的扶着。

走到门外,三夫人朝里屋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母亲,二房那疯了。您可要去看看?”

老夫人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唉,算了。这件事先不必去告知冉冉,他二人成婚不久出这样的事不好,宁外安排人仔细医治,让下人好好守着不许出差错。”

碎梨院。

沈眠枝特意让人搬了躺椅放在梨树下,此刻她正躺在梨树下晒着太阳。

杏桃端着牛乳和梨花酥走了过来:“小姐尝尝,这梨花酥是公子特意送来的。”

沈眠枝捻起糕点浅浅的咬了一口,梨花清甜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不由得眯起眼来:“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杏桃高兴的蹲在沈眠枝身侧拿了一块吃了起来:“还好青莲和青雪被三夫人打发出去了,不然说话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碎梨院中又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日子过的惬意多了。

“小姐,您不怕世子爷突然过来吗?”杏桃的眼睛老是忍不住朝院门望去。

若是让世子爷看见小姐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样子,往日所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沈眠枝懒洋洋的抬眸朝杏桃看去:“他不会来的。”

至少这几日他是不会来的。

前日老夫人来她这问过她的意思,昨日就听见老夫人又去了松竹院待了许久才出来,她便知道老夫人这是同谢砚之说理了一番。

午后的阳光正好,她晒了晒太阳伸了个懒腰拿过一侧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不知何时那书落在腰间睡了过去。

杏桃拿了薄毯盖在沈眠枝身上,微风拂过,枝头上的梨花三三两两的落在她的身上。

日落西头,太阳的余晖将天色染红,杏桃端了药正欲叫沈眠枝醒来喝药,就见江遇摇着扇子,腰间的青白玉佩叮当作响的走了进来。

“公子。”杏桃放下药碗低声行礼。

江遇微微颔首,看着沈眠枝睡在梨花下,面容静和。他走过去,手中的折扇收起,扇尾银白的流苏轻轻的垂在沈眠枝的面颊上左右扫晃。

“梨云香软护清眠,玉面融春醉夕边。”

耳畔响起清润调侃的嗓音,面上传来阵阵痒意,沈眠枝睁开眸子,惺忪的睡眼看向江遇:“你来了。”

温软沙哑的嗓音猝不及防的落在他的心间,就像是远出的丈夫回到家中,妻子平常的呢喃。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江遇连忙站直腰身装模做样的咳了咳:“怎么在这睡着了?送来的药可吃了?”

沈眠枝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的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吃了,午间看着外头阳光好,出来晒一晒。”

“那药只是让人看着十分严重,但是若不配合针法容易被人察觉,更何况是宫里的太医。那解药我让人又补些滋补的药材,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