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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

大厅里,夏怀苏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翠绿的竹子,微风吹过他的衣袍,眉宇间带着柔和。

“怀苏。”谢砚之站在他的身后,“可是有什么事?”

夏怀苏转过身从袖中取出信纸放到他的手中:“沈家那件事经手的人太多,一个个查下去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

“况且,父皇让你停手你便停手吧。”

谢砚之快速扫过信纸,面色愈发冰冷:“停手,是因为怕牵扯出他吗?”

夏怀苏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他是君,我们是臣。就算查的一清二楚又能如何?让他承认下罪己诏吗?”

手指攥着信纸,指节微微泛白,谢砚之闭了闭眼:“从前只当他是一心为国为民,许多事不得不做。”

“哪个帝王是清清白白的,这个道理,砚之也是明白的。”夏怀苏悠悠叹气,“那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想起沈家旧属描绘出沈家大小姐明媚风姿绰约的样子,想起枝枝难以见到的笑容和这么些年的日夜不安,她似乎很少是开心的,若是这件事成了,她大抵会开心的。

谢砚之点了点头:“嗯,沈家蒙冤全府上下皆惨死火中,于世道不公。”

心中思虑几番,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浅呷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况且查沈家的案子,也不一定非要和陛下对上,这件事夏怀瑾也插手其中。”

夏怀瑾当日是何如对枝枝的,他记的一清二楚,报仇的机会这就到了。

听见谢砚之的话,夏怀苏轻笑道:“世人都道谢世子风清月朗,举世无双。我看啊,谁有你这般腹黑。”

谢砚之抬眸注视着夏怀苏:“彼此。”

“砰!”门外的奴才急匆匆的跑进来,面色着急:“世子爷不好了,夫人她”

还不等奴才说完,谢砚之快速朝内院走去。

“妖艳狐媚!你既已答应嫁给江遇,为何又拖着砚哥儿不放手!”

二夫人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闯进屋内,见沈眠枝躺在谢砚之的床上休息,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拽着沈眠枝的头发往床下扯去,太医和府医站在一侧,府医跪在地上劝道:“夫人,小姐身上的针还未尽数取回,不可随意挪动啊。”

二夫人冷眼扫去:“滚下去。”

头皮吃痛,沈眠枝睁开眼睛见二夫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杏桃把事情办妥了。

清荷被两个婆子死死的按住哭着苦苦哀求:“求夫人开恩,小姐还病着。”

“啪!——”清荷的脸上挨了一巴掌,二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荷:“我让你来伺候砚哥儿,不是让你来对本夫人的事指手画脚,若是再敢多言一句,我就发卖了你。”

沈眠枝跌坐在地,身上的针不知何时又刺进几分,心肺火烧似的疼痛,喉咙涌上几分血腥味,一大口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将雪白的里衣染红。

二夫人被她口中吐出的血吓了一跳,这才不过半月,她的身子怎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难道清荷说的是真的,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样,只要是威胁到砚哥儿前途的人她都断断不能容忍。

思及至此,二夫人从袖中拿出匕首扔在沈眠枝面前:“自己动手吧。”

眼中闪过一分不忍和几分心狠:“我本不想杀你,可你逼的我不得不如此。”

沈眠枝看着地上的匕首:“夫人好狠的心。”

见她迟迟不动,二夫人威胁道:“若你不想死,我就让人杀了杏桃再送你上路。你们主仆二人情同姐妹,到了地底下也好有个伴。”

听见二夫人提到杏桃,沈眠枝瞬间担忧起来:“你抓了杏桃?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能放了杏桃?”

二夫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