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不是很正常吗,爹爹不也有……”
惊觉自己说错话,她讪讪地挽住大夫人胳膊,“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二殿下是皇子,有旁的女人也正常。”
大夫人甩开她:“未娶正妃就如此,你若是进了他府中,怕是有的磋磨,况且我们大房本就比二房矮了一截,你嫁过去只能当个侧妃,坐不上正妃的位置。”
见女儿听不进去,大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要多多思量,那二皇子不是个好相处的。”
谢林月不耐烦地开口:“知道了母亲,我会思虑清楚的。”
步入初冬,一天比一天冷。
这几日沈眠枝都窝在房里抄录诗词,炭火也是早早地熏上了。
“表小姐,大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沈眠枝搁置笔墨,站起身来:“好,我这就来。”
杏桃从衣架上取了披风系在她身上,踏出房门时,还是被冷风吹得有些难受。
她这身子,夏日里怕热,冬日里怕冷,如今才刚刚入冬,再过些日子可怎么办才好。
“眠枝给大姐姐请安。”沈眠枝福了福身子。
谢林月坐在软榻上,手中端着热茶,似乎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谢家大小姐。
“沈妹妹无需多礼,坐吧。”
待婢女给沈眠枝上了热茶,又添了些炭火,她便叫众人退了下去。
“再过段日子就是合林宴,我听说二皇子也会去,我要你帮我成为二皇子妃。”
沈眠枝心中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谢林月看上的是二皇子。
“但眠枝听说,二皇子似乎并非良人,大姐姐……”
谢林月不耐烦地将手中茶杯搁置在案桌上:“我叫你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
沈眠枝笑了起来,她站起身,走到谢林月面前:“大姐姐还是不会求人啊。”
在祠堂被捏住下颌的那种恐慌感又来了,谢林月不安地往后缩了缩。
“我是谢家大小姐,你是个什么东西,叫你一句妹妹,还真把自己当谢家小姐了。”
沈眠枝静静地看向她,嘴角挂着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既如此,眠枝告辞。”
“站住!”谢林月忍了又忍,还是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还请沈妹妹赐教。”
这礼本就是平辈之间行的,常是身份低些的行礼,若是身份相当,互相行礼也是有的。
两次见沈眠枝,都是她行礼,这不是把她往下踩吗?
可如今需要沈眠枝给她出谋划策,先忍忍吧,等她当上了皇子妃,弄死一个沈眠枝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眠枝站住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其实方法大姐姐已经知晓。”
“我?”谢林月有些迷惑。
沈眠枝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那日的药下错了人,竟然让大哥哥救了那女子。”
谢林月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摇了摇头:“不行,二殿下是皇子,我怎能给他……”
“大姐姐在说什么?”沈眠枝无辜地眨着眼睛,“眠枝的意思是,若是大姐姐有机会救下二皇子,或许这正妃之位,就落到大姐姐身上了。”
看着谢林月沉思的样子,沈眠枝悠悠开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姐姐才能救上二皇子。”
言尽于此,沈眠枝缓步踏出房门,屋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驱散了来时的冷。
从谢林月害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心慈手软。
若她是个聪明的好姑娘,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二皇子身上,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就怨不得她。
杏桃扶着她朝碎梨院走去,“小姐莫不是忘了,今日可答应了要同柳姑娘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