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她没什么情绪地咽下去。
有同事推门而入,带进来纷扰的人声:“诶,你俩怎么一起吃饭?”
于夏心里一紧,扭头看向同事,郑韫就已经接话了:“来找于老师讨论生日卡面的事呀,顺路就把饭吃了。”
她笑得春风拂面,同事沉浸了下郑韫的美貌,砸吧着嘴问:“不是岑雪带你吗?”
“岑老师今天请假了,”郑韫解释,“在微信上交代,让我自己同于老师沟通一下。”
同事一琢磨也是,接了水出去了。
那头于夏吃完饭了,筷子放在便当盒上,清脆一声响,在嘈杂的环境里并不明显,郑韫却听见了。
“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生日卡面你有参与?”于夏冷淡地看着她。
“是组长的安排,昨天散会后通知我和岑雪的……”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竟隐约含着轻叹,“我没有机会跟你讲。”
“没事了,”于夏摇头,起身,“多谢款待。”
她去洗手池边将餐盒洗净,交还给郑韫,转身离开。
岑雪没上班,工作暂时铺展不开,今日不加班,于夏没有回家,而是去隔壁区找了陈竹。
陈竹毕业时想跟于夏一起投风吟,听学姐讲过风吟的工作作息后嗷地抛弃于夏,转头奔向朝九晚六双休的稳定工作,用陈竹的话来说,虽然钱不多,但精神状态好多了。
于夏乘坐地铁过来时隔一个月再见到陈竹时没感觉陈竹精神状态好到哪里去,才上班一个来月已经是一副被工作当柠檬手打过的模样,幽怨得像连熬三周画期末作业的模样。
“于夏!于姐!夏夏!”陈竹飞奔过来,带起夏天的热风,在于夏面前刹住脚步,“你怎么比我还有生气点?”
两人往陈竹租的房子里走,于夏淡淡地问:“你是快被工作打死了吗?”
陈竹嗷嗷干哭:“生活以痛吻我,我痛哭,痛得打滚。”
“再怎么哭生活也不会放过你的,”于夏睨她一眼,“只会变本加厉。”
陈竹了然了。
“原来工作对你不是没有影响。”
“嗯?”于夏不解。
“你以前只是阴阳怪气,”陈竹痛心疾首,“你现在刻薄得像我那个给我发五千工资要我干出五万效果我干不到就骂我废物的老板!”
谈笑间两人走到单元门口,陈竹扫完脸,于夏拉开门,入户大厅空旷阴凉,脚步踩上去还隐约有回音。
“不要把我比做秃顶,”于夏按了电梯,“换工作吧。”
电梯里居民进进出出,这个点恰好是小学生吃完饭出去玩的时间,无忧无虑的小孩推着自行车出去,陈竹羡慕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最近各家校招生都入职了,我找朋友问了几家,都说最近俩月暂时不收人,让我等九月校招。”
于夏没什么能帮她的,陈竹也无意再发牢骚,一出电梯,金色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小窗落下,夕阳无限好,陈竹蹦蹦跳跳去开门:“我一个人住,当时还说你来陪我,你还不来,对了,新室友如何?”
于夏冷不丁想起郑韫的脸,短短几秒,思维就发散到郑韫这个点该回家了吧,吃了没有,在干什么上了,她回神得极快,忙着开门的陈竹没有察觉她短暂游离的思绪。
“还行,”于夏中肯地评价,“不吵*,很安静。”
“那可太好了,你之前那几个室友跟中了病毒的蓝牙音响一样,走到哪里吵到哪里,”陈竹拉开门,还不忘吐槽,“就该抓去给老太太们当广场舞搭子。”
于夏脑补了一下,有点恶寒。
“我没学会做饭,点外卖凑合一下吧,”陈竹摊平在沙发上,“想念三食堂的咖喱鸡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