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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好,于夏气压极低,偏偏年轻朋友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凑上前来假惺惺道:“真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真不好意思就滚出去,”于夏冷冷地刺,“几个人加起来都掏不出酒吧开台的钱。”

本来想着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但今天这事让她改变了主意。

“姐姐你有钱啊?”那人也不恼,说着就上手想抢手机,“借弟弟我花点呗?”

“走了!”有人叫他,“你才刚出来几天,刚条子还在跟你讲别惹事儿。”

那人啧了一声,瞥于夏一眼,走了。

清早晨练的人不少,小区里已经有不少晨跑的人了,于夏蹲在楼下,思考片刻,给组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组长正困着呢,听她条理清晰说完半夜发生的事,把假批完才反应过来:“你找到房子啦?”

“刚好有个……朋友找室友。”于夏言尽于此。

“两个小时够吗?”组长又问。

“够了。”于夏并不想因为这些插曲拖缓自己工作进度。

组长对员工私事的提问向来点到即止,没再追问,挂断电话。

新房子的钥匙于夏手里有,她给郑韫发了条消息,回家收拾行李。

精神小伙们折腾一晚也累了,于夏回去的时候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她捏着鼻子穿过,进入自己的房间。

她刚来这个城市生活不过一月,东西并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检查几遍没有遗漏后,提着两个行李箱出了门。

客厅里乌烟瘴气,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和夜宵滴下来的油散落在茶几和地上,甚至还有呕吐物发酵的气味。

于夏拍了几张照,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车路上她将所有的照片发给转租给她的女孩,兴许是太早了,对方没有回复。

快到上班早高峰,路上车多了起来,于夏有些困顿,眯了一会儿,再睁眼是司机叫她。

付款,道谢,下车。

一路过来塞塞堵堵,下车时于夏确实在小区门口见到不少看着面熟的人,她进入单元门,乘坐电梯,到达新家门口。

她和郑韫几乎没有交流,不知道郑韫有没有搬进来。

于夏站在门口,低头看着门把手,生出些犹豫。

如同当年在春天里三楼上,她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那道门一般。

“诶,于夏?”岑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意外地问,“你新家是这里吗?”

“嗯。”于夏回头,与岑雪对视上。

“那蛮巧,”岑雪粲然一笑,“我住你隔壁,需要帮忙吗?”

于夏几乎是下意识摇头:“不用了,我请过假了,你去上班吧。”

岑雪不强求,她挥挥手:“那我先走咯,公司见。”

“公司见。”于夏同她道别。

岑雪一打岔,于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褪去,她掏出钥匙,开门,入户。

房间里空空荡荡,郑韫应当是来过,或是找人打扫过卫生,客厅一尘不染,大理石餐桌反光,窗户空落落的,上次来时阳台上栽种着干枯花朵的花盆已经清理出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什么时间伤春悲秋,于夏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干正事。

一切整理得差不多后她前往公司,挤地铁时抽空看了一眼手机。

郑韫仍然没有回消息。

于夏收回手机,开始进行今天的工作。

中午吃饭时,岑雪从隔壁部门找过来,同事才知道于夏虽然没有和岑雪住在一起,但是是对门。她朝于夏挤了挤眼:“一起吃饭?”

和谁吃饭都只是吃饭,于夏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