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就能让两个人乐意被栓住下半生。
但现在她明白了。拴住彼此的不是仪式,是奔赴对方的心。当心无限向对方接近时,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
正如此刻,她心甘情愿和郑韫扯上关系,不分彼此。
大学生们气氛越发活络,酒过三巡,众人高声论阔,语谈未来,小七和小九也搬了个椅子坐角落去讲悄悄话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悄悄离开。
两人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回了郑韫的房间,连关上房门的声音都是轻轻的,进门连灯都来不及开,路灯莹莹亮着,印着窗户的形状压在天花板上,树叶随风摇晃,光影也摇晃。
光影勾勒出郑韫精致的侧脸线条,长发垂落在手臂侧,距离近到鼻息交织,言谈间几乎能触碰到对方的唇瓣。
郑韫双手挂在于夏的脖颈上,虚虚压着锁骨,仰着头同她低声说话,唇瓣擦过于夏唇角一次又一次,蜻蜓点水,迟迟不落。
门外是鼎沸的人声,正聊到最热闹的时候,把酒祝词,一门之隔,郑韫勾着她的腿用气声问:“你觉不觉得我们俩特别像偷情的?”
她这样一问,于夏倒真有几分错觉两人关系见不得光,偷摸在无人处互诉私情。
思及至此,于夏十分冷酷:“没有。”
郑韫轻笑,指腹碾过于夏耳垂,激得于夏抖了一下,差一点就碰上了下钩的郑韫。郑韫反问:“如果不是怕正宫发现,这么僵硬干什么?”
于夏只是紧张。昨日情绪上头,一切凭本能而动,今晚缺了引燃导线的火柴,理智回落,她在意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答语,她不想让自己扫兴。
好像事与愿违。
于夏抿了抿唇,难得讨厌起自己的不善言辞,犹疑两秒,才轻声作答:“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应当水到渠成地亲吻郑韫吗?可郑韫似乎还有话要说。又或者她该说点什么让气氛更好一点,可她生怕说错一句话。
郑韫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温柔地哄她:“放轻松,我又不吃人。”
房间里似乎还存着昨日尚未消散的暧昧气息,黑暗催长情愫,阴暗的欲望顺着地板上爬,想要添一把火烧得更烈。
传说海上有女妖塞壬,会用歌声诱惑每一位驶过海岛的人,让人深陷幻境,趋之若鹜地走入深渊。于夏耳旁是比塞壬更勾人的嗓音,招惹她,引诱她,让她眼睁睁看着悬崖都还想要摊开臂膀,顺势而下。
等待她的不是吃人的女妖,而是爱人的臂膀。
说不清是谁先点的火,又是谁倒的油,谁扇的风。于夏晕晕乎乎抬起头时,窗外的声音已经换了个话题。
郑韫躺着看她的眼,黑黢黢的房间,于夏一双眼明亮,胜过天上的星,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窗没关,玻璃窗甚至还映照着天台的光亮,仅仅几米的距离,两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跟做贼似的。
“做得很好,”郑韫一手替于夏握着头发,另一只手磨蹭她的下巴,夸奖她,“比昨天有进步。”
外面的聊天又换了一轮。
“刚刚的那两个美女姐姐是不是走了?”有人问。
“走了吧,没看见呢。”
“你们不觉得她俩好看吗,我在网上都没见过几个比她俩更好看的,还直接内销了?”
于夏停下了动作。
甚至仰起了头。
郑韫抿唇憋笑,总觉于夏是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觉得苗头不对就要主动出击。
“不内销也看不上你啊,”有女孩凉凉地说,“早上照的是哑光镜子吗?”
“我没说能看上我,”被刺了两句的男生没挠,嘿嘿一笑,“她俩站在一起太赏心悦目了。”
郑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