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不是媒婆。”
“我爸也希望我早点结婚,其实我也想早点结婚,有个自己的家。”
小汪是老汪在铁路边捡回来的,不是亲儿子。
当年老汪还没退休,在县里任职铁路公安,每天都在铁路旁,这活和刑警不同,枯燥乏味,日常工作就是睁大眼睛走来走去,曰巡逻。
老汪父母去世也早,他因为没有家,就把单位当家,年轻的时候到处调岗,哪缺人只要领导招呼,他就去哪,在沿线的铁路干了一辈子,因为不停换地方,没赶上结婚,也就没孩子。
40来岁的时候,老汪在铁路边上,捡到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娃,这就是小汪。
老汪给小汪取名汪树先,因为是在一棵银杏树下捡到的,先看到树,然后看着人,就叫他“树先”,如今老汪已经60多岁了,小汪却才20出头,老人家希望孩子早点有自己的家也是情有可原。
“我爸说了一辈子,想当真正的公安,但是他当年没这个机会。我现在当警察了,也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车终于开到了那片小荒坡,马铭远看了一下表,从县城开过来,花了一小时多小半点,现在已经九点四十多了,马上就要10点。他穿上鞋套下车,在夜晚再次观察此处的地形,周围漆黑一片,甚至连一点灯火都看不着——最近的人家距离此处也得有一公里开外了。
夜漆黑,雨变大了,三人都没穿戴雨衣,雨伞只有一把,雨不大,但糊眼睛,马铭远让小汪打着伞,他打开手电筒察看,一个多星期前挖开的洞还在,王威的尸体挖出来后,为了维持现场,没有人去复原。三人都穿上了鞋套,虽然现场所有痕迹都已经拍照保留,但还是以防万一。
从桑塔纳下来,距离埋人的土坡大概有直线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当时没有找到找到拖拽的痕迹,有可能是凶手破坏掉了。
马铭远让小汪过来,他弯腰道:“你上来。”
小汪愣了一下,段宏飞说:“小汪,上去,马队在看凶手是不是能把人背上去。”
小汪的身高体重和王威差不多,小汪略微轻一点,马铭远比小汪高半头,重10斤,但一个成年男人这么上来后,能明显感到背上的重负。在警校的时候,要应付测试,每个学生都有高强度的负重训练,警察的体能一定高于普通人。当然,上班十几年了,马铭远也自觉远不如在警校时耐造,但他自信自己体能还是不错。但就是这样,上这个15米的土坡,他也费了好大力,小汪下来的时候,马铭远气喘吁吁说:
“这家伙有点力气。”
“会不会是两个人?”段宏飞问。
“比如一前一后抬着尸体?”
“但当时只找到了一个人的脚印。”小汪说。
“不排除一人以上,凶手可以清理掉脚印。那个鞋印也有可能是他用来迷惑警察的。”
三人围着坑站着,马铭远说:“我去看看墓碑。”
小汪说:“师父,伞给你,我再研究一下现场。”
段宏飞接过了伞,和马铭远一起继续往山上爬,路有一些湿滑,但还不到泥泞的程度。这里的土并不松软,凶手又是从哪里找到了铲子挖土呢?车里本来就有吗?
斜对角就是报警的农民家里的宅基地,距离现场有500米左右距离,那里有建造的痕迹——只能说是痕迹,一座烂土房,房顶塌陷了一大半,墙是用土和稻草垒起来的,据报警人说,这是他家的祖屋,建造历史要追溯到明朝时期。
两人决定去那边看看,路上经过坟墓,但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有的墓已经荒芜,上面的字都辨认不清楚,距离埋尸坑最近的墓是夫妻合葬,写着“严父 黄长云 慈母 吕文凤”,然后下面有孝子孝女的名字,其他两座是单人墓,但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