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米妍妍咬紧牙关继续发问:“严小姐,时景舟呢。”
即使无人看见也挺直身子,掷地有声等待回答。
“景舟喝多了,在我这儿呢。”
“”
两头沉默了。
今晚是生死局,在座全是医药行业顶梁,适逢大洗牌,曾经争个血雨腥风的同行难得同仇敌忾,睿思遇险,出力帮衬的几位免不了要灌时景舟。
秦牧川也是喝得连吐两回,从洗手间回来瞧见严歌扶着时景舟接电话,几乎是惯性冲过来,用仅剩最后一分理智夺回手机。
瞄了眼来电显示——太太。
触目惊心的两个字让他瞬间清醒,讪讪对着毕恭毕敬叫了声:“嫂子,是我,秦牧川。”
米妍妍紧绷的后背这才松弛下来,压着火回说:“他人呢,要接吗?”
秦牧川是醉了不是聋了,多少也能听出对面人语气中的不满,刚想说这边马上结束,这就回来,猛然站直的时景舟对着话筒张嘴就来。
“老婆,要接的。”
“”
场面一度失控,严歌调侃笑笑坐回原位,秦牧川翻了个白眼儿,就差竖起大拇指。
手机里冷冷一句:“地址发我。”随即忙音。
秦牧川瞄了眼扶墙而立的人,硬着头皮按住他指纹解锁,找到对话框发出定位,随即拍拍时景舟肩膀,说:“自求多福啊兄弟。”
时景舟揉了揉太阳穴,吩咐周书赶紧把车开远点。
周书洗了三把脸意识才回到正轨,吴叔不敢走远,熄火停在会所门口,扭头问道:“时总太太真答应来?这都过去一小时了,没见着人影啊。”
周书瞧了瞧门口人,大家都散了就剩他坐在台阶上,服务员几次来问要不要拿把椅子,都被狠狠拒绝。
“时总也是,这么凉的天坐地上吹冷风,”吴叔跟着时景舟小十年,自然是看不下去,“要不把车上大衣给他披上?”
周书赶忙拉住,“您老歇着吧,别坏了时总好事。”
“哪有好事啊。”
街口一辆跑车轰鸣而来,掉头架势之猛掀起尘土飞扬,周书笑道:“这不来了。”
防止再多一次后悔时刻,米妍妍深夜坐在梳妆台前打点好脸上全部五官,从衣柜里精挑细选整套才出发。到车库左思右想,果断选了时家送她这辆。
油门踩猛点应该能把时景舟脑子里的水晃干净。
特意听了两首歌再出发,没料到街上车流稀少,没几分钟已经路程过半。想想不解气,故意放慢速度如同龟爬,路过的车都要往驾驶位望两眼,眼神惋惜。
挺好一车怎么栽女司机手上了。
时景舟闻声仰头,看着面前停下的车嘴角不可察弯了弯,送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出车库这一天。
他不动,车上那位更是能等,两人僵持半天,时景舟浑身酸痛,按着瓷砖地起身,不忘拍拍裤脚的灰,往副驾走去。
米妍妍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紧身高领黑色针织衫只露冷白手腕,却尽显饱满浑圆曲线。高腰皮裙包裹平坦小腹,一条黑金色细腰带缠绕,眸光流动下金丝细框眼镜松垮垮搭在鼻梁。
时景舟愣住几秒。
恍然有种下课不回家被教导主任拎走的感觉。
傍晚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小白兔深夜摇身一变,冷漠表情横扫黑夜,说:“看什么看,快点上车。”
兴致不佳,全妆出来只见到时景舟一人,深更半夜不仅浪费时间,等会还得卸掉,想想就恼火。
一身酒气充盈逼仄空间,米妍妍噘着嘴向上轻推框架,旁边人目光还落在她脸上,没好气地解释:“天黑视力受限,近视眼镜。”
说罢扔去一个白色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