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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省跑。”徐敞知道李询不会轻易改变战略,做企业高歌勇进容易,激流勇退就难以取舍。

“那你后面去转诊中心吗?”米妍妍问道。

“去,我回来也不是陪他做大做强的。”徐敞抬起眼眸直视米妍妍,对方却在目光交汇时避开。

来迟了一步,很多事都需要有耐心,需要从长计议。

他想说的话只说出前半句,后半句过去唐突,想说却不敢说。

他再次放弃国外动物研究院高薪工作,一如曾经放弃保送机会,每次都觉得自己不够份量站在她身边,明明和她距离最近的人一直是自己。

一张课桌,一张办公桌,总想再加把劲让底气足一些,现在看来他冲得太狠,忘记了谁也不会一直留在原地。

米妍妍十指交错搭在下巴上,喃喃自语:“按装修进度,下月估计就得去了。”

“昨天去看过,设备还没完全到位,不过快了吧。”

“是不是核磁机器没到?”

“嗯,问了李询,说厂家还没发货。”

话落徐敞目光看向桌上修长手指,光洁无痕,从没见过米妍妍戴婚戒。

关于时景舟的传闻有好有坏,接触几次只觉得深不可测,骨子里的高傲和占有欲不言而喻,他好似不经意提起,“上学时候总听你说结婚吓人,要不婚不育,怎么说结就结了。”

徐敞极少八卦也不爱谈论别人,米妍妍稍楞又坐好,支着下巴眉眼有点笑意。

“可能是正好遇见了吧。”

在对婚姻不抱任何期待的某一天,遇到一个跟她说和我结婚的男人。

正是因为没有期许,反而觉得这婚来得不急不慢,如沐春风。等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已经将将好入局。

“他对你好吗?”徐敞睫毛轻颤,在不被发现的一瞬。

他想听到的答案大概率要落空,因为刚刚提起时景舟和婚姻,一眼就看见她眼底的幸福,很难形容,是一种脱离学生稚气的满足感,他不曾见过。

“特别好。”

“那就好。”

“徐敞。”米妍妍忽然喊他名字,不是徐院,是徐敞。

不好的预感在空气中流动,他松开拳头起身微笑,“改天再说吧,后面还有手术,先去准备。”

米妍妍看看他,“好啊,注意休息。”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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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米妍妍前脚下班,周书的电话就打过来,说临时有急事,时景舟约她直接去明源。

把摩托车留在医院,跟着吴叔的车往明源去。

一路上心里忐忑,约在医院又是秘书来电话,她反复询问,时景舟都没回复。

吴叔看出她心里着急,宽慰道:“时总没事,这几天集团事多,跟医院两头跑。”

她心生疑虑,跑明源做什么?

车停医院门口,墙上八个大字在夕阳中泛出橙色鎏金光辉,明怀仁心,追本溯源。

这是奶奶姜静创办医院时写的,这些年不断改革创新,也算做成南城私立一块响亮牌子。

一代人的坚持落在姑妈和父亲手里,不知道能传承多少,都是利字当头的人,爷爷去世以后,关于明源负面消息不断传出,她听到也管不了,好在上一辈走了个干净,没人听得见。

来接的人带她直上顶楼,米妍妍数年不曾去过明源办公楼层,当年来的时候还在读初中,整栋楼最破旧的就是这里,姜静笑说:“医者仁心,都在楼下忙,要富丽堂皇办公室做什么。”

安顿好她又赶去出诊,和米振华经常几天碰不着面,米妍妍等急了下楼寻,常常坐在手术室门口就睡过去。

现如今不说极尽奢华,也算是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