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让他难安。
毕竟后面要去到的昆仑站,那边情况只会更恶劣。
“你别一惊一乍,周延年纪轻轻,那身体看起来也不像病秧子。”王和泰在旁边絮叨,“感个冒都上纲上线,瞧你那点出息。”
毛医生觉得自己血压也要跟上来了,昨天他千叮咛万嘱咐王和泰晚上别喝酒,他非不听,这下好了,这血压低压都快到110了,嘴上还要给他添堵。
“你以为在这地方感冒是小事?这是南极,没有人类感染源,凭空感染病毒那可不是小事。真要追溯起来是算生态环境被入侵?还是远古病毒复苏?”
“毛医生,我真不是感冒。”
李周延又连着打了两个,含糊着解释,“估计是谁碰巧骂了我两句。”
“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喷嚏是有人骂。”
王和泰拆下手臂上的绑带,“你说你都跑南极来了,还有人惦记着骂你,怕不是惹哪个姑娘伤心了吧?”
“我上哪儿去惹姑娘伤心?都是姑娘伤我心。”
李周延就这么随口自嘲了一句,这下好了,正愁赶路无聊的叔叔伯伯们终于找到聊机了。
“你这样的还能被姑娘伤心?那这姑娘厉害啊。来跟哥哥们好好唠唠,都是过来人,出个主意什么的还是有经验的。”
“没啥厉害的,纯粹就是没良心而已。”
黎湾没什么良心,这印象从认识开始,在李周延心里就是一个逐渐被板上钉钉的过程。
平心而论,她在谈恋爱这方面完全没什么段位可言,喜欢不喜欢,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属于小毛孩儿似的表达,爱你就抱着你不撒手,生气了就胖揍你一顿,决定离开了平静的通知你别再去找她,从此销声匿迹。
在国外这些年,身边多少姑娘比她有能耐、有手段。
但为什么没能入他眼?
他不是没想过这问题,为什么黎湾能伤他到这种程度,除了自己执念深,剩下的或许就是因为她足够没良心。
不是狼心狗肺的没良心,而是单纯的没那么爱他。
所以过去抛弃他,像丢袋垃圾一样,随手一扔,头都不回。
“那要是这个情况,哥哥们还真是没法劝。”王和泰有些惋惜,“虽说好女怕缠男,但人家姑娘要心里没你,再鼓励你去追也没多大意义。”
“就是,这感情讲究两情相悦,互相心里都有对方,这才有滋有味。”毛医生附和,“守着一个不爱你的姑娘,时间久了,再热烈的感情都会凉下来,自个儿心里难受啊。”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
李周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晌,他忽而一笑,“但现在不这样想了。”
细密的水雾从加湿器淡蓝的光带中喷薄飘散,水分子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四下蔓延,做无序运动。
亦如黎湾此刻脑子里的脑细胞们。
伊万把脸凑近,享受着水雾给皮肤做SPA舒缓,见她出神,主动邀请她一起来。
“one,我终于明白你名字为什么叫“一”,你很会享受,是第一名!”
他昨天问起黎湾的中文名,湾字的发音与英文“one”发音相似,他误解,对此调侃你们中国人真是喜欢争第一,连名字都要叫一。
他深吸一口清凉湿润,涌入肺腑,带着淡淡的水蜜桃甜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太舒服了,我感觉毛孔都打开了。你要来试试吗?”
黎湾摇头,走到伊万身旁坐下,“我能喝你的酒吗?我想我也需要酒精。”
她拿起他身旁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仰起头就是咕噜咕噜一口闷。
“哇!酷!”
伊万被她这豪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