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帮他揉着。直到感觉手下的肌肉不再那么紧绷,她才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他,似乎又睡着了。
傅景川又悄悄地向她的方向挪近了一点,近到能清晰地听到她呼吸和身体散发的暖意,这才重新闭上眼。
第二天开始,沈疏桐似乎把“方便照应”落到了实处。
傅景川的早孕反应确实越来越严重。不仅闻不得油腻味,有时甚至连饭菜的味道都受不了,晨起吐得尤其厉害,整个人虚脱得半天缓不过来。食欲也差到极点,看着再可口的食物也没胃口,人肉眼可见地清瘦了些,眼底常带着倦怠的青灰色。
沈疏桐看在眼里,眉头越皱越紧。
她让王姨变着花样做清淡又营养的吃食,粥品、汤羹、清爽小菜,但收效甚微。她开始亲自盯着他吃饭:“多少吃一点,不然胃空了更难受。”
傅景川没什么精神,有时会勉强吃几口,但更多时候是摇摇头,推开碗筷,脸色苍白地靠在椅背上缓气。沈疏桐也不再逼他,只是让王姨把温着的粥和小菜一直备着,等他什么时候稍微舒服点,再劝他吃一些。
尽管身体不适,傅景川却并未完全放下工作。他骨子里的责任感也不允许自己像个易碎品一样整天待在家里。
“下午有个项目汇报会,我必须到场。”桌上,他吃着早餐对沈疏桐说道。
沈疏桐本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眼底的坚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彻底让他休息反而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让司机开稳点,车上备好热水。不舒服随时打电话,我去接你。”
傅景川点了点头。
看着他强打精神换上西装,沈疏桐有些心疼,默默走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领带。傅景川垂下眼睑,感受着她的温存,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着她眼下的淡淡乌青,想起她昨晚似乎回来得很晚,今早又陪着他早起。混合着愧疚和心疼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他本应是她最坚实的依靠,此刻却成了她额外的负累。
她包揽了他大部分需要外出奔波的工作,但核心决策和重要会议,傅景川仍坚持亲自处理。
“下午去开发区看地的行程我替你去,”她一边看平板上的日程一边说,“但三点那个高层会议,你自己参加,我会在场。结束后立刻回家,不准再去办公室。”
傅景川想说什么,一阵恶心感涌上,他赶紧捂住嘴,缓了几秒才哑声道:“知道了。”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原本属于他的繁重行程,心里酸涩不已:“疏桐,别太累,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出面,可以交给下面的人。”
沈疏桐头也没抬,声音平静:“我心里有数。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视频会议能挪后的都挪后,实在不行就在书房开,我会提前把资料给你准备好。”沈疏桐补充道,态度坚决。
傅景川这次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那份心疼又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他知道她的“有数”往往意味着超额承担。
于是,沈疏桐的行程变得更加密集。她常常一大早就出门,代替傅景川去参加各种考察、应酬,晚上还要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务,回来时往往已是深夜。
无论工作到多晚,她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总是先去傅景川的房间看一眼。
他通常已经睡了,但睡得并不沉,眉头微微蹙着。床边柜子上通常会放着一杯水和几片苏打饼干,有时水喝了半杯,饼干原封不动。
沈疏桐会放轻脚步,走过去帮他掖好被角,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目光掠过他倦极的睡颜,心里那点心疼又弥漫开来。然后才悄声退出,回到自己房间洗漱。
有时她回来得早,碰到傅景川还在书房处理文件。她会直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