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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重话,气死我了。”

温知新问:“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件事?”

“一开始是不敢,你刚转走那会儿状态太差,怕惹你哭。后来是没必要,你慢慢走出来了,重提他也没什么意思。”

温知新剥开一颗荔枝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地说:“确实。”

刚转去江虞的那段时间温知新好像哑巴。

江虞和宜安的教材版本不一样,温知新要先补齐进度,繁重的学习压力让她自顾不暇。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温知新没和任何人有过交流,上课下课写作业刷题,机械般地重复了一天又一天,在某一天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不过日子在跟上班级进度之后就好过了很多,她照例拿第一,全班、全校、全区、全市、全省。

“温知新”这三个字再一次钉死在了成绩单第一行。

江虞第一附中有和许妄一样的中二少年,叫着什么羁绊啊友情啊战无不胜啊天才啊就朝温知新跑了过来。

她外号不再叫“新帝”,不必再和“旧王”传绯闻。

她的新朋友们叫她win神。

永远会赢的,战无不胜的win。

高考结束那天温知新收到了三大捧花,都是向日葵,寓意着一举夺魁。

只有其中一捧,在一圈向日葵花的簇拥下绽放着一株水仙百合。

她只和一个人提过自己喜欢什么花。

如果那天的记者坚持到人群都散开,大概能拍到一副女生蹲在校门口抱着花掉眼泪的场景。

那些委屈、不甘和喜欢都随着高考结束而结束了。

后来她拿了状元,得知会被采访的那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在想要说些什么才够与众不同。

打草稿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微不足道的一个画面,背景可能是图书馆,也可能是教室,她信心十足地告诉正在给自己讲题的祁昂,“等我拿了省状元,一定好好感谢你。”。

但她最后也没在采访里感谢具体的某个人,因为学校特意交代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拿到学校提前写好的稿子,温知新瞥向书桌旁已经枯萎的花,将草稿纸攥成团丢出去。

当啷一声,荔枝壳完美丢进垃圾桶。

温知新去卫生间洗手,问姜寐:“傅云星还来不来,我真要饿死了。”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姜寐看了眼手机,“他说他在路上。”

温知新挤到姜寐身边,放着长沙发不坐,非要两个人共占一张单人沙发。

“因为我把他醉酒的照片发给你了,他生我气呢,不理我。”

姜寐大笑,“这个好办,你把自己喝醉的照片发给他一张不就行了。”

“那他一辈子不理我好了。”温知新说。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听到门被敲响,温知新去开门。

以为是傅云星,结果打开门看见的是祁昂。

浅蓝色衬衫剪裁随意,线条合身流畅,深棕色西装裤慵懒休闲,宽肩窄腰长腿,所有的优点一览无余。

发型也专门打理过,三七分,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英气逼人。

温知新扶着门框,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祁昂侧身,露出后面的傅云星。

温知新不可置信:“你出卖我?”

傅云星生无可恋:“他威胁我。”

“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温知新不解。

傅云星低声:“那天晚上我喊……的名字被他听到了。”

“……”温知新侧首去看待在客厅和温知旧玩的姜寐,又回头看傅云星,想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