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至今没人知道原因。
祁昂去看温知新,不想对方也在看他。
两方视线纠缠,在包厢交错的光线中穿梭。
温知新很轻地笑了一下,“我真不记得原因了。”
祁昂指尖摩挲着杯壁,望着她,欲言又止。
紧接着大家又去聊下一个话题,温知新顺势低下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右手边是翁枝,两个人大学时期组过联队打辩论,那年还拿了冠军。
翁枝问她:“最近怎么样?还在广告公司做创意吗?”
温知新摇头:“去年转行去做记者了。”
“跨度这么大,厉害。”
温知新笑了笑:“谢谢。”
盛天润一副很老派的样子说:“小孩就是爱玩爱尝试,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
温知新打断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就才五个月前。”
“大五个月也叫大,而且还是整整五个月。”
温知新还没说话,其他人抢先你一言我一语逗起盛天润来。
“晚上一年学就这么骄傲。”
“一声润哥,一生润哥。”
“和win神同一天生日这件事到底还要讲多久。”
“再说饭钱AA。”
“润哥我们错了。”翁枝和另一位高中同学立刻改口,和盛天润碰杯,“生日快乐,万事如意。”
盛天润说他们墙头草,两人就装模作样摇脑袋。
大家又笑成一团。
祁昂不吭不响地把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心中默默从六数到了十一。
六月离十一月很近,九月离十一月就很远。
温知新聊完一圈发现祁昂闷不做声地把她放远的白酒喝光了。
依旧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在听别人讲话,偶尔会应一句。
看起来是清醒的。
温知新稍稍放下心来。
吃吃喝喝之后,本来说要玩会儿桌游,但盛天润要拆礼物,翁枝陪他一起。
还有两位去了吸烟室,温知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包厢顶灯,光折射光,流光溢彩。
先闻到了很轻淡的木质调味道,好像寺庙,接着感受到沙发陷下去一块,温知新微微偏头,看到祁昂腕间手表露出一角,闪着金属质感的光。
“温知新。”
祁昂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她听到。
“嗯?怎么?”
祁昂声音又低了两分,像在讲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我的政治生日是十一月二十四号。”
“什么?”
温知新没听懂,却不影响她看见祁昂的眼睛,清透明亮,微微泛着红。
稍微晃神,就好像和多年前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我说我入党时间是十一月二十四号。”他重复,字音加重在十一月二十四。
温知新想到这是自己的生日,又回忆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盛天润说和她的同一天出生。
“祁昂,怎么这么幼稚。”她没忍住笑起来,又一本正经地讲:
“那我的生物生日是十一月二十四;
英语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
物理生日是……”
温知新慢慢噤声。
因为祁昂目光定定看着她,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炙热。
耳膜里砰砰作响的是心跳声,温知新垂眸,看到自己今天没有带电子手表,松了一口气。
“算了,我和你这种喝醉的人讲什么。”温知新说,她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没再坐回去,走到一旁,问盛天润,“拆到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