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周测你就是第一。”祁昂说。
温知新转过身,面对着祁昂倒退着走路,和他说:“这不一样,周测的全校第一有什么意思,我要当省一,将来宜安的省状元还有可能是我呢。”
走廊的声控白炽灯亮着,周围一切都那么清晰。
温知新穿着深绿色校服,因为天气热,所以她把袖子挽起来,把短袖穿成了无袖,高马尾随着动作荡在脑后,浑身都透出十七岁独有的生机盎然和野心勃勃。
“期待。”祁昂说。
温知新短促地“哎”一声,指出他的错误,“我们是竞争对手,你不应该说期待,你应该说害怕。”
祁昂眼里笑意更深,单手插兜,佯装苦恼:“那怎么办,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也拿过省一。”
“没关系,你马上就不是了。”温知新背着手,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祁昂笑着跟上去。
两个人并肩往车棚走,祁昂忽然问:“你这是什么?”
“什么?”温知新顺着他的视线看,“噢,我的胎记。”
在三角肌那里,平时都被短袖的袖子遮住了。
温知新往上抬了一下胳膊。
祁昂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五厘米大小的黑色胎记,不太规则的四边形。
“像盾牌。”
“盾牌?”温知新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很像简笔画里的星星,方灿说像正方形,从来没有人说过像盾牌。
“嗯。”祁昂点头,“用以掩蔽身体,抵御敌方兵器进攻的防御性兵械。”
温知新:“我知道盾牌是什么,就不劳烦您背百度百科了。”
“……”
照例在温知新家单元楼下分开,祁昂把书包递给她,忽然说:“温知新,盾牌可以抵御外界很多攻击。”
温知新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臂,又望向祁昂。
微弱的灯光似乎只照亮了他的眼睛,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凝神地看着她。
温知新吞了下口水。
祁昂发现了,轻轻笑起来,弹了一下温知新的额头,“但是抵御不了弹脑崩。”
“靠!祁昂!”
而祁昂早就骑上车走了,少年背影飞驰,飞扬起来的发丝都是意气风发。
–
钟林很走运。
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术,他很安全地下了手术台。
和这个消息一起到来的是姜寐发来的调查信息。
睡睡平安:【!!!你爸留下来的遗产就是一家画馆,市值不到三十万,还有一大款外债,林林总总加起来还得往里搭五万块钱,不知道哪个私生子图什么?】
温故而知新:【反正图什么都没有了】
温知新知道钟林不会那么好心的把遗产留给她。
只是这个人的运气实在太好,居然活下来了。
如果……
“温知新。”祁昂的声音落下来,“走快点,真的很热。”
“知道了。”
温知新收起手机,跟着祁昂加快步伐,两个人一起去市图书馆复习。
在省联考之前,一中先组织了一场模拟考。
温知新考得相当不错,年级第一,总分710,数学148。
只是理综比祁昂低了十几分,且有十分都丢在了物理上。
两个人坐在二楼朗读区,祁昂拿着温知新的模拟考的成绩分析,说:“数学148,物理就88,温知新,你真挺厉害的。”
温知新说:“请这位同学对未来省一放尊重一点儿。”温知新摆架子,“给我讲题是你的荣幸。”
祁昂轻笑,指尖转着细长的铅笔,不轻不重地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