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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快把人冻僵了。

叶南鹊知道自己这是触到底线了,当即打断笑着打哈哈道:“咳咳咳,不会再有下次,咳咳咳。”

慕久麟倾身正色:“你保证?”

叶南鹊左顾右盼:“咳咳,保证,咳咳。”

慕久麟“嗯”了一声,脸上终于重新带上笑意:“那我就陪着师兄一起。”

一路上,雁西窗看过来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趁着天气转阴略带小雨,慕久麟与紫霄去买伞,只剩他们二人时,叶南鹊没忍住问了雁西窗:“前辈,你一路上总是这么看我干嘛?”

雁西窗一双眼睛转得很是睿智,手撑在下巴上:“你咳嗽好了?”

叶南鹊:“?”

雁西窗的眼神在他身上绕啊绕啊绕,欲语内个还休,就在她要开口时,敏锐地察觉出雁西窗要说什么的叶南鹊率先道:“好了,前辈,你不用说了。”

雁西窗:“不行,我偏要说。”

叶南鹊:“……”

雁西窗:“曾经我看他总是追着你跑,心想他是被你吃住了,没想到你也是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真是内敛,心里有七分,只表现出来三分,心里有十分,也只表现出出来六分,我还以为只有你吃定他,没有他吃定你。”

什么七分三分十分六分的,也太肉麻,叶南鹊听得浑身冒鸡皮疙瘩,讪讪一笑:“当前要务,还是要好好想想恸石一事如何解决。”

一抬眼,慕久麟刚好拿着把伞走过来:“师兄,买好了,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叶南鹊:“自然是聊怎么解决恸石。”

他随便一瞥,顿了一下:“怎么只买了一把。”

慕久麟笑眯眯道:“只剩一把了。”

叶南鹊看了看随后而来的紫霄:“为何紫霄买到了两把。”

慕久麟答得非常顺利:“正是如此,她买了两把,就只剩一把伞了。”

叶南鹊看了慕久麟一眼,心道你猜我信不信。果然,下一刻他这位正直的小师弟就很自然地撑开伞走到他身边,擒着他的手腕,很是贴心道:“春寒料峭,师兄,别被打湿了。”

这几日路途中的种种类似小心机,罄竹难书。等到了画仙宗,雁西窗和紫霄对此二人的亲昵举止已经见怪不怪了。

见到珞蘅真人的面,叶南鹊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真是给修真界搞了个不小的麻烦。珞蘅真人看起来最近被恸石的事情烦得不行,脸色比往常还要严肃,领着他们前往云沙岗的路上还不忘骂几句薛少炎,尽显画仙宗一如既往的严厉学风,先是骂薛少炎办事不利索,又骂他悟性不高,到现在还没破金丹,一点忙都帮不上。

薛少炎也算是叶南鹊的老熟人了,感觉每次见他都能听见珞蘅真人训他几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想来珞蘅真人为她这个弟子也是费尽苦心。

幸好江采玉不是这个教学风格,要不然他在御剑宗估计忍不了多久就要跑了。

江采玉……叶南鹊脚步顿了一下,又赶紧跟了上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到云沙岗的入口,竟瞧见江采玉背剑站立,风姿一如从前,叫叶南鹊从几十米开外就一眼认出了他。

当然,这么好认出来,也有江采玉身边站着的秦齐、妙诀二人的功劳。

雁西窗:“呦,你们也来了。”

江采玉的目光扫过慕久麟,落在雁西窗身上,轻点了头,秦齐、妙诀二人乖乖同雁西窗问了好,可看见慕久麟立马变了脸色,装作完全没看见的样子,十分刻意。

秦齐甚至还偷偷捻了个诀,趁着众人不注意打在慕久麟身上。这种小动作对慕久麟不痛不痒,慕久麟没同他计较,倒是江采玉看了秦齐一眼,轻轻道:“不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