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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疼,只能引起隐约细密的痒意。

徐平浑身紧绷,音调生硬:“你的组员都在看着呢,不打算下来?”

容述却好像全然不在意,眉眼间竟带上几分慵懒:“我吓得腿软,站不起来。”

徐平:……

他差点就信了。

虽然此刻看似是徐平强势,但连他自己都知道,现在是容述占据着完全的主动权。

那人只是放松地躺在他怀里,身体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徐平却被压在原地动弹不得,能轻松掰断人骨的手甚至要支持不住他。

他垂眼去看容述,结果正和容述带笑的浅色眼瞳撞在一起,便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见徐平不再看他,容述目光下移,若有所思地滑至他颈间,不知在想什么。

徐平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容述心里也许也是有分量的。

但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这点。

徐平想起之前在崇明村无聊时,他们曾经聊起容述。

他还记得当初竺潸然对容述的评价。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支开周围所有能力者,连自己的助手李成都没留下,这意味着根本不会有人能救他。

完全关闭游戏面板,意味着也不会有使用保命道具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徐平不出手,在这个失去了保护的光明市里,容述真的会当场死在这里。

他笃定了自己会救他。

——大概真的只是一种计策吧,他这么想。

也是,思及自己颈项间的裂痕,冰凉到极致的身体和血管中流动的雨水。

胸口处隐隐作痛,被雨伞完全贯穿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徐平心里自嘲一笑。

谁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受那种苦呢。

徐平怀中。

徐平不再看他,容述的视线愈发肆无忌惮,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身上每寸肌肤,好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一开始只是在看那道断裂的痕迹,和上面还隐约透着干涸血迹的红绳。

是硬生生穿过去的,容述一眼就判断出来,而且在崇明村,他们不可能获得麻醉用品。

徐平胸前没有起伏,感受不到呼吸,也没有心跳,好像一具尸体。

少年的身体极凉,容述的体温本就说不得高,此刻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相贴,徐平竟汲取着他身上微薄的温暖。

容述看见他锁骨上弧度完美的凹陷,雨仍在下,有水珠顺着胸口瓷白的皮肤滑下,最后隐没在衬衫之后。

这一切确实是容述计划好的。

支开其他人,关闭游戏面板,引徐平过来……

当然,他也确实笃定徐平会救自己。

就算他没救也没关系,结果怎样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

计划进行完美,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轨迹上演。

除了,容述的视线复又落回颈间那圈红线上。

除了自己问出的那句,疼么。

那句话好像从其他地方而来,几乎不像出自自己口中。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了。

自己破坏自己的计划,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突然,有些别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房间在哪?”

容述抬头,徐平依旧目视前方,没有看他,下颚却紧绷着。

他微微一笑:“大厦顶层,有劳了。”

徐平闷闷应了一声,而后只觉得容述动了动,怀中那人贴近他耳边,又接了一句。

“小徐同学,你的耳朵好像红了。”

气流伴随着清浅声音酥酥麻麻,徐平耳根的红色瞬间烧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