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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感觉也都不一样了。

几年后,雌父去世了,医师给出的结果,是沉疴旧疾,郁气缠身。

换句话说,是郁郁而终。

一个雌虫,抑郁而终?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但缪亚斯只觉得心痛。

心神俱颤,不止因为雌父的去世,还有满目的仓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惧怕一直缠着他,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有雌父去世前一直未松开的眉头,有雄父痛斥愤怒的面孔,难过伤心的神情,以及他所谓的好。

雄父对雌父很好,对缪亚斯也好,但雄父想让他们一直活着,一直陪伴在雄父身边。

活着很简单,但也很难。

想要苟活,就要永远被困在方寸之地。

眼看着一根又一根结实的钢板联合,造出一个庞大且安全的牢笼,它在保护里面的虫,却也像刺一般扎在心里,让虫痛的无法呼吸,日日夜夜都经受着折磨。

缪亚斯偶然听到了五哥的咒骂:“生在皇家,得了雄父的宠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么矫情,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缪亚斯浮浮沉沉,他也在想,是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有什么好矫情的?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吃饱了撑的?

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雌虫要这般活着?凭什么他要接受别虫安排的未来?

或许是叛逆,或许是倔强,或许是挣扎,又或许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缪亚斯逃离了那里……

睡梦中一片陈年往事,缪亚斯从梦中惊醒,对上一张俊秀放大的脸,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关怀。

缪亚斯瞪大双眼,下意识把虫推开:“一大早,离这么近干什么?”

缪亚斯又看了眼房门:“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林西一脸无辜道:“我在门口叫你,一直没有回应,推了下门,门自己就开了,进来看到你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浑身颤抖,做噩梦了?”

做噩梦?

那是小虫崽才会做的事,缪亚斯当然不会承认:“没有!”

林西“哦”了一声,这么口是心非,那就是有了。

缪亚斯被梦境搅的心情烦躁,还恰好被林西撞到,有些尴尬,下逐客令道:“我要起床了,你还不走?”

林西好整以暇坐在一旁道:“刚做了噩梦,见你害怕才留在这里,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却赶我走?”

缪亚斯都这么大了,才不会因为一个噩梦就害怕。

缪亚斯下意识冷声回了句:“谁要你关心!”

话一出口,直觉不对,想要止住,已经晚了。

昨天刚和好,今天就吵架?

缪亚斯小指微蜷,有些沉默。

林西浑不在意,他当然知道缪亚斯是有口无心,不过他还挺想看对方后悔着急的模样。

“是这样吗?”

缪亚斯偏过头,不想理对方。

林西见好就收,笑道:“不是说要起床吗?今天还有课,打算逃课?”

缪亚斯抬头,看对方不似生气,微松口气,声音软了点:“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林西坐在那里,大大咧咧,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大家都是雌虫,你有的,我都有,还怕虫看吗?”

缪亚斯脸色微红,被气的。

这话谁来说都可信,唯独林西说出口,不可信。

他难道忘了自己的性向?!

昨晚只是说开了心结,林西不会以为他就这么答应了吧?

林西好似才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脸颊:“哎呦,我给忘了,我可是喜欢雌虫的,像缪斯你这么清丽脱俗,修长挺拔的虫,确实很容易遭虫觊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