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今天晚上七点有除诡活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说,记得来。”
云雪青点了点头,推开房门。
房间不大,总共也就几平米,勉强摆下一张床,典型的棺材房。
在山洞躺了一千年真棺材的云雪青,倒是没计较地方太小。他坐在床上,整理衣摆,又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
他又摸了摸衣袖,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掏出来。
窗外的风打在窗户上,年久失修的窗户发出嘎吱声响。他敛了敛眉,从床铺站起来推门走出去,不过没有敲响对面三枝的门,而是三枝隔壁的房门。
房门好半天才打开,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敲你妈个头啊,什么事啊!”
云雪青淡声道:“能否请阁下,借我一支笔?”
“他妈的这年头谁还随身带着笔啊,神经病!”
房主的不耐烦扩大,将脸缩回去,将门重重一甩,发出激烈的砰砰一声,隔壁的房板都为之一振。
云雪青从善如流地敲响下一扇门。
这次开门的不是什么暴躁老哥或是怪脾气老头,而是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脸上缠着绷带,就连开门的手也缠满了绷带,堪堪露出一双眼睛。白色的绷带下隐隐有血渗出,看得出来受了不轻的伤。
但男人的神态动作堪称轻松,半个腰背靠在门板上,挺得笔直,凹出了一个称得上潇洒的姿势,“你有什么事?”
男人潇洒优雅的姿势,在这栋破旧的大楼中,显得格格不入,看着不正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