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青垂下眼, 没?有同另外两人说?。这?么显而易见的线索, 傅弥和三枝都是聪明人, 不至于看不出来,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镇子里又来新人了,进新人好啊, 人来的越多越好……不知这?一批,长得怎么样。”

“这?几个?人长得还挺不错的嘛,就?是还不够合规矩, 没?事,等红姐给?他们改头换面, 到?时候就?合规矩了。”

村民窃窃私语,并没?有压低声音, 并不在意云雪青几人会不会听见他们的话。

或者说?是故意说?大声,让他们听见也有可能。他们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他们几人像是待宰的肉猪,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意。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本来还算喧闹,突兀地被一阵锣鼓声打破。

只见人群中,一个?披麻戴孝,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漂亮女人,手上敲着铜锣,从对面走过来。

只要是她?走过的路,周围的人都自觉退避三舍,像是拥挤在一堆的蚂蚁,看见海水涨潮过来,全?部逃离。

原本人来人往的大街,人少?了一大半,不知不觉大街竟冷清了起来。

大部分人都退避三舍,不敢面对她?,有小部分人离得太近躲不开,脸上不自觉带上一丝惊恐的神色。

她?的出现,让气氛变得有了几分诡异。

她?手上不断敲着铜锣,但偶尔又会停下来,手指着某个?人。只要被她?指着的人,面上就?一定会露出绝望和恐怖的神情,腿软地吓倒在地上。

云雪青注意着她?的行动,看着她?渐渐朝他们走过来。

三人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看她?一身丧服,怎么看都很不吉利,如果被她?选中,可能会被要求做很恐怖的事,或者会有很可怕的遭遇。

但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敲着铜锣穿着丧服的女人,径直朝着他们走来,依次指了指三人。

周遭的人还剩下的人见了,松了口气,“我刚才数了数,加上这?三个?外乡人,人数应该够了,轮不到?我们了。”

他说?完,果不其然,穿着丧服的女人收起了手里的铜锣,掉头往回走。

镇上的人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但少?数几个?被选中的人,如同天?塌下来了一般,面露绝望。

云雪青走过去想问?同样被女人选中的人发生了什么,然而那些人都跪坐在地上,六神无主,失魂落魄,完全?没?有精神理会云雪青。

云雪青也不在意,从危难中逃过,难免议论纷纷,他随意找了一个?还没?走,站在路上说?小话的人:“初到?贵地,不知镇上规矩,能不能行个?方便?”

被搭话的那人看他的面容和打扮,一眼看出他是外乡人,想起这?人被女人点?中了,猜出对方是想问?那个?女人的事,脸上露出一种看好戏的神情:“外乡人,难怪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了抬头,神情如同难得大发慈悲一般,勉强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摊上大事儿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成。”

他用细长的甚至显得有些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已经远去的丧服女人,“那个?人,是丧使。”

傅弥搭腔道:“丧使是什么?”

“丧使就?是丧使啊,”他面露不耐烦,不想多做解释,只道,“每次她?一出现,就?代表着镇子里有人死了。”

那一身丧服,也是显而易见,和丧葬相关?。

只要和死亡沾上边,难免弥漫一股不祥的意味。

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云雪青追问?:“那她?点?我们是?”

“自然是去送葬守灵,”那人古怪一笑,“具体要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