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东西,尤其是裴醒徽还是前男友的情况下,涅普顿根本忍不了一点,无论是本能还是理智,都在疯狂的叫嚣着,要把裴醒徽撕碎。
扶微有些难过的低垂下眼睑。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裴醒徽说,涅普顿并不适合在这里。
他得想个办法将涅普顿哄骗走。
想起昨晚的一切,扶微强忍着羞涩,也顾不得裴醒徽在旁边看着了,他伸出手臂,勾住涅普顿的脖颈,猫儿一样,轻轻地在涅普顿的唇角吻了一下。
“让我和他说会话,求求你了。”
涅普顿搭在扶微后脖颈的手,猛地捏紧,将扶微按向自己,低眉看他,眼中情绪不明。
扶微便知道涅普顿动摇了,他喜欢自己,于是再次仰起头,在涅普顿滚动的喉结上吻了一下,像是昨天那样,轻轻的舔着,柔软湿润,炽热滚烫。
涅普顿的身体紧紧地绷住,耳垂红到滴血,他捏着扶微脖颈,将人从自己怀里提出来。
像是忍无可忍,涅普顿咬牙切齿道:“不知羞耻。”
扶微没吭声,安静的看着他,还有点清浅的笑意。
涅普顿将人推开,头也不回但起身离开。
大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扶微和裴醒徽。
扶微低声笑起来。
“殿下,您这是……”
扶微摇头,收敛笑意,简单意赅道:“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
裴醒徽:“可是……”
“没有可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如果涅普顿想要杀他,那该在见他的第一面,就将他诛杀,可他将自己留下来了。
在恨意如此浓烈时,尚且不舍得对自己下手,更别说如今他们水乳交融,被翻红浪的时候了。
涅普顿不会伤害他,如今的扶微比所有人都要安全。
裴醒徽不说话了,他自然也看见了刚才扶微和涅普顿的亲昵之举,嫉妒的不行。
“殿下,您还喜欢涅普顿吗?”
喜欢吗?
是喜欢的。
可这是他的私事,并不想和外人多说。
扶微闭口不答:“裴醒徽,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裴醒徽明白,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有些固执地问:“那我呢,殿下,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
扶微神色淡然冰冷,根本不打算欺骗裴醒徽,直接了当地回答:“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没有,裴醒徽,我没有喜欢过你。”
裴醒徽握紧拳头,怀揣着最后的希冀,问:“那……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情,你是否会喜欢上我?”
扶微坦言:“你表白,我答应你的那天,我是真的想过和你过一辈子的,即使当时没有对你动心,但也是有感情的。“
“可你率先舍弃了一起,抛弃了我。”
“明明是你先动心的,却在我动摇着,朝你走向的那一刻,将所有的可能全部摔碎,一点不剩。”
“你现在再问这些,不觉得毫无意义吗?”
原来,原来他也是机会的。
曾经的他本可以拥抱扶微,本可以和他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
是自己为了前途狠狠地将他舍弃,自己如今又在这里问些什么呢?
是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裴醒徽眼圈红了,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那靠在床头上的人,嘴唇蠕动,半晌竟然又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扶微冷笑一声:“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我不想再听到了。”
裴醒徽:“好。”
说完私事,扶微开始询问正事。
“扶玉怎么样了?”